好不容易顺气成功,她黑脸怒斥左悠然,“孽障你还不赶紧给本宫滚回屋去。”
左悠然梗着脖子站在原地不动,“我说的是真心话,我跟秦以莫不合适。”
“那日崔府设宴,秦以莫被崔琳琅牵着鼻子走,险些坏了我名声。要不是衡王夫妇替我出面,我早就被他们给欺负死了,这样没主见的男人我才不要嫁。”
顺安公主声音一沉,“有这事?”
“那可不,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呢。崔琳琅不仅没安好心,还一口一句秦大哥,那架式比我这个未婚妻威风多了。”
“县主,”秦母朝左悠然慈爱轻笑,“莫儿回家跟我说过了,那是个误会。他跟琳琅清清白白,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我也不愿意嫁,”左悠然态度很坚决,任由秦夫人怎么说,她就是要退婚。
哪怕顺安公主勒令她闭嘴,她依旧将对秦以莫的不喜,直接粗暴的表达出来。
秦家上下向来以秦以莫为荣,特别是秦母,更是将秦以莫视为毕生荣光,哪可能任她这么埋汰。
当即气的拂袖离开。
还扬言说,除非她死,不然左悠然别想嫁进秦家。
左悠然对此很满意。
但顺安公主却是气疯了。
当场请了家法来,将左悠然给抽的鲜血淋漓。
左悠然也是个倔的。
任由顺安公主怎么抽,愣是没哼一声,就是一句话,“我要退婚,打死我都不嫁秦以莫。”
最后顺安公主打累了,收了藤条。
下令将左悠然关起来,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放她出去。
回到自己院子,冬雪看到浑身是血的左悠然,急的眼泪直掉。
“县主您这又是何必呢,跟公主服个软也能省些皮肉苦啊。”
左悠然此时小脸惨白,但仍笑呵呵的朝冬雪摆手,“你不懂,我若不受这皮肉苦,就得受一辈子被困在后宅的苦。”
“那秦夫人你也瞧见了,是个顶级厉害的,我若真嫁过去,怕是三天两头得被她立规矩。”
“跟那些麻烦相比,我宁愿受些皮肉苦。只求我娘能早日消气,替我彻底断了这门亲事。”
“那现在怎么办?公主可是下了死命令,必须得知错才能放你出来。”
“那就好好养着呗,我饿了,去厨房端些我爱吃的来。”
左悠然决定,化悲痛为食欲。
冬雪自然也是知道自家郡主习惯的,替她清理好伤口,撒上药粉便直奔厨房。
可让她失望的是,非但没能端到县主爱吃的饭菜,反而被厨房的人给奚落了一顿。
冬雪带着满肚子委屈回来,“县主,她们太过分了,竟然苛扣您的饮食。”
“不行,我得去找公主,您可是公主的掌上明珠,公主再生气也不可能扣您吃食啊,一定是有小人暗中作祟。”
“回来!”
左悠然想起身,意外扯到背上的伤,痛的她龇牙咧嘴的。
吓的冬雪将已经迈出门槛的脚给收了回来。
“县主您还好吧?看到您这么难受,奴婢心都要碎了,呜呜……”
左悠然大手一挥,“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您养伤还得好些日子呢,总不能天天饿肚子吧?”
左悠然趴在床头深思,如冬雪所说,她是娘的亲女儿,娘再气她也不可能让她饿肚子。
那厨房又是得了谁的命令,短扣她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