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揉揉眼睛,确定拎着自己无情晃悠的人,正是自家父王。
“这,你,你在这里,那旁边屋子里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陆宸骁冷哼,“你是不是忘了玄一最擅长易容?”
所以,隔壁的人是玄一易容的?
孟云裳肯定地告诉他,“不仅这会是,连着两天来都是他跟苏莺在周旋,你父王清白着呢。”
怀安松了口气,难怪娘亲刚才不让他冲进去。
原来里面的人不是父王啊。
但小家伙还是有些疑惑,“就算里面的人不是父王,可败坏的是父王的名声。要是大家都以为父王背叛了娘亲,回头都来嘲讽娘亲怎么办?”
陆宸骁微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
倒是孟云裳想的开,“别人怎么看,娘不在乎。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管别人怎么说呢。”
“可娘亲还是委屈了,事情因父王而起,父王理应快些把事情处理好,不能再让娘亲难过。”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父王要用这么拙劣的方式来应对。
但他无条件维护娘亲,绝不允许任何人肆意欺凌娘亲。
如果有人敢,他必定百倍还击。
夜半
苏莺终于寻到机会,悄悄走到后院,咕咕两声招来鸽子,将写好的小纸条放到鸽子脚上的小铜管里。
亲眼看着鸽子展翅高飞,她才放心地转身。
准备回屋继续睡觉。
然而没走两步,就感觉脚下被绊住,整个人往前栽。
脑门磕中地上的石子不说,腰还撞上了倒在院子角落的长凳。
胸前尚未结疤的伤口,更是因此撕裂,痛的她满头大汗。
刚要张嘴呼救,就见巡视的陆康正朝这走来。
想起陆康对孟云裳的盲从,她死死地捂住自己嘴。
生怕落下把柄在陆康手里,从而影响自己代替孟云裳。
终于等到陆康离开,她痛的都快没知觉了。
好不容易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回屋,天光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餐桌上,陆康将昨晚拦截下来的小纸条递给陆宸骁,“信鸽是飞往东海都城的。”
陆宸骁扫了一眼递给孟云裳。
孟云裳看完纸条上那些沾沾自喜的文字,面色阴沉。
“呵,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他们不仅是想给你下‘招惹’,还想给你生儿子继承衡王府?”
“继承衡王府是假,借此取代陆宥霖,离间我们夫妻感情才是真。”
如他所料,接下来的几天,苏莺不间断地挑衅孟云裳,时不时在“陆宸骁”面前上孟云裳的眼药。
“陆宸骁”也没让她失望,不仅当众斥责怀安好几次,还跟孟云裳争吵,最后夫妻俩直接冷战。
这期间,苏莺每天都要飞鸽传书。
一开始她还小心翼翼,后来发现无人注意后她的胆子也逐渐变大。
不再特意挑人迹罕至的僻静处,直接在屋子里就开始召唤信鸽。
有时甚至在歇息的路边,也能收到信鸽带回来的小纸条。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她的每一次通信都在孟云裳的监视下。
所有小纸条上的内容,孟云裳和陆宸骁都熟记于心。
终于到了第九日,一行人停在离东海都城仅有二十里路的小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