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知道，也还是乐得配合。
谁叫小家伙这一套套的话，真的中听呢。
“好了，你也打累了，过来休息吧。后续皇祖母会给她安排几个严格的教养嬷嬷，保证她以后不敢再放肆。”
怀安终于收手起身，回到太后身边时，还不忘认真的告知，“怀安最听皇祖母的话。”
太后让玉嬷嬷把陆灵珊带下去，然后轻刮怀安的鼻子调侃。
“你呀，这嘴上跟抹了蜜似的，也不知道是上哪学的。”
说着太后看了眼孟云裳，见她从始至终都安静地坐在椅子里，不卑不亢，安静恬淡。
仿佛置身事外，但每次看向怀安的眼神，又带着抹不开的宠溺。
“衡王妃最近在忙什么？”
不同于跟怀安说话的亲近，太后随口而出的这句衡王妃，径直拉开了跟孟云裳的亲昵。
孟云裳清冷回应，“王爷有意将名下私产交由妾身打理，所以近日一直在看账本。”
太后皱眉发问，“那些你能看的明白？”
怀安抢先回答，“当然能，怀安的娘亲可聪明了。”
“她不仅每天看账本，还教怀安练枪，给怀安做新衣服和好吃的糕点，还有每晚睡觉前坚持陪怀安背书呢。”
“你娘真这么厉害？”
太后不相信，她印象中的孟云裳举止粗俗，性格冲动易怒。
别说看账本做衣服，就连日常煮茶都是毫无章法礼仪可言。
“当然！”
怀安回答的极为响亮，但意外听到门外传来嗤笑声。
“能理解世子维护亲娘的心意，但太后娘娘面前这么毫无根据的吹嘘，也不怕闪了舌头吗？”
这熟悉的声音，让孟云裳和怀安不约而同的皱眉。
很快，阴魂不散的温琉璃便走进殿里来，“琉璃给姑母请安。”
“平身吧，”太后不咸不淡的摆手。
孟云裳的目光在太后和温琉璃之间来回扫视了一圈，心中冷笑。
上次就听说太后下令，让温琉璃和顺安公主无诏不得入宫。
没想到有效期竟这么短？
“衡王妃有所不知，过度吹嘘自己的能耐，不仅不会让人觉得高人一等，反而会败坏路人缘呢。”
对于温琉璃这打不死小强的属性，孟云裳也是服气的。
注意到旁边德妃幸灾乐祸的表情，她轻笑道，“左世子妃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德妃娘娘呢？”
“我……”温琉璃想说，我说的是你孟云裳。
但刚开口，就被孟云裳截断。
她若有所思的开口，“几年前，我曾听皇后跟德妃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的德妃刚入宫为妃，年轻气盛，仗着娘家有人，不将所有人看在眼里。
对陈皇后，更是野心勃勃地想要取而代之。但陈皇后的身后是陈家，论野心论助力，远胜德妃。
所以陈皇后不仅当众斥责德妃，还让人赏了她巴掌。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多，但恰好孟云裳当时在场。
现在她故意提起，就是为了将德妃拖下水。
果然，德妃的脸瞬间黑沉下来。
哪怕是她很想跟温琉璃一样看孟云裳的笑话，但因为孟云裳掀起的旧事，她只能面色不善地制止温琉璃继续这个话题。
“温县主既已嫁为人妻，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