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开。
怀安一眼看到人群外的孟云裳。
他立马张开双臂往桌下跳,吓的陆鸣连忙抱住他,“殿下您慢点啊,属下魂儿都要吓没了。”
“娘亲~”怀安才不管他的苦口婆心,小跑着奔向孟云裳。
担心被坏父王截胡抱起,他铆足了劲特意绕到另一边,扑进娘亲怀里。
“娘亲什么时候回来的,跑马开心吗?”
“跑马很开心,等怀安学会骑马我们一起去跑。”
“好呀好呀,”怀安抱着娘亲脖子,欢快地点头。
这时丹秋扶着已经松绑的茯苓过来,“王爷、王妃,奴婢有话要说。”
见她一脸凝重,陆宸骁轻嗯,揽着孟云裳往主帅帐内走。
陆鸣陆康秒懂的守在帐外,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帐内,陆宸骁和孟云裳刚入座,茯苓便扑通跪了下来。
“奴婢刚刚确实往锅里加了药粉!”
孟云裳微愕,与陆宸骁对视,两人眼里都闪过惊讶。
倒是怀安,晃着小腿老神在在的点头,“我知道呀,王成兄弟俩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仅往锅里撒了药粉,还去了井边查看。”
茯苓一惊,脱口而出的说,“那世子刚刚为何替奴婢撒谎,就不怕奴婢真的给大家下药吗?”
“我刚刚说了嘛。你是我娘亲身边的人,跟他们没有利益冲突,没必要在汤里下毒。”
“再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娘亲既然把你留在身边,处处带着,肯定是相信你为人的,我是娘亲的儿子,相信娘亲的眼光。”
“奴婢谢谢世子信任!”白茯苓突然朝怀安重重地磕了个头。
怀安扬着小胖手,眦着牙说道,“哎呀,你快跟我娘亲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是!”
茯苓起身,从腰间取出一方帕子摊开,神情凝重地汇报道:
“奴婢往锅里撒药粉是因为锅里有慢性软筋散,奴婢撒的是解药。”
“这是奴婢在井沿上发现的软筋散残渣,本想赶紧过来告诉王爷王妃,不料被王成兄弟发现,反而被他们倒打了一耙。”
“慢性软筋散?”
“对,一般的软筋散会让人立马内力尽失,手足乏力,但慢性软筋散会在十二个时辰后再生效。”
陆宸骁轻呵,“十二个时辰后,比武刚好开始。”
软筋散无色无味,入口不易被人发现,等发现时内力尽失,毫无可战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如此歹毒狠辣的计划,显然是不打算给京西营活路。
孟云裳担心地看向陆宸骁,“王爷打算怎么办?”
“他们搭建了这么大的舞台,本王总要配合一下的。”
这意思是,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孟云裳心头暗松了一口气。
听到陆宸骁交代她,“你跟陆宥霖去看烈焰,本王部署一下。”
孟云裳点头,“茯苓留在这里帮你。”
陆宸骁没拒绝,在孟云裳和怀安起身离开后,立马召来营中诸将商议。
钱福顺得知有人在他们的汤里下药,气的拍桌而起。
“狗娘养的,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这龌龊的事,等老子把那人找出来,必须扒了他的皮。”
陆宸骁凉凉地瞥他一眼,“王妃身边人被绑着喊打喊杀的时候你在哪?”
“连个四岁的小崽子都比你抵用,你还有脸在本王面前拍桌砸椅?”
钱福顺不敢插科打诨,扑通跪地,“末将知错,甘愿领罚!”
他拿着小世子帮忙改造的小弩试水去了,因此错过这么重要的事,实在不该。
“自然要罚,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