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民朝着焦大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痰,眼中满是鄙夷。
他并不了解焦大的真实情况,和其他人一样,认为焦大不过是个孤寡老人。
孤寡老人这样拼命努力,即使立了大功又能怎样?既没有子女可以继承这份荣耀,即便光头党重返大陆后给予职位或钱财,难道还能留给子女不成?
曾大民轻声咒骂几句,便匆忙整理物品,快速赶往自己的据点了。
——
4月3日。
今天是贾东旭给他儿子举办满月宴的日子,院子中的邻居纷纷前来道贺并送礼物。
“许富贵,五千元!”
“刘海中,八千元!” “易中海,两万元!”
依然由阎埠贵负责记账,毕竟在这院子里他是唯一识字的文化人。
记账时,阎埠贵一脸敷衍,因为他觉得贾东旭比王卫国更吝啬。给他安排的任务报酬仅为一包烟与一杯茶,并没有准备糖和瓜子之类的零食,甚至不必想发红包的事。
“嘿,卫国,你也来了啊。”
“卫国,你真过来了。”
见到王卫国后,阎埠贵显得热情得多。
他对王卫国的态度显然要比对贾家好很多。
因为帮忙记账的工作里,王卫国会比贾东旭大方得多。
不仅烟、茶、花生米和糕点样样备齐,之后甚至还给了一个小红包。虽然红包不厚,但这显示了王卫国有意尊敬这位知识分子。
看到阎埠贵如此对待自己,若不是考虑到大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可能他根本不会帮忙记录。
“对,三大爷,这是我送的礼。”
王卫国点头表示,从钱包里抽出五千递交给阎埠贵。
“五千块,哎,你这个小伙子出手够豪气。”
接过现金,阎埠贵工工整整写下了王卫国的名字。
院内多数人早已经前来祝贺过了,趁着闲暇之际,阎埠贵主动向王卫国寒暄起来。
“说笑呢三大爷,你送了六千呢!我的这五干还敢说大方?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扭头瞄了一眼记录本,王卫国露出笑容调侃说道。
同样为办宴,但此次邻里的送礼物比他自己结婚那次少得多。当年邻里平均金额都在八千左右,最少的是五千,来自贾家。
而本次庆祝宝宝的满月宴会中,基本都在五千区间上下。结婚请柬讲究成双成对赴宴,则礼品相对更为丰富;
而像是这种满月喜酒则只需派一名代表即可,并且随礼也会相应少一点。
比如阎埠贵,在王卫国婚宴上曾赠送两万,此次却仅仅六千元。
这一次比上次少多了。
不仅是阎埠贵减少了金额,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少给了许多。上次刘海中给他送了三万元,这次给贾东旭却只送了八千元。而王卫国虽然做得一手好菜,但如果按照院里居民所送的礼金计算,那一桌肯定得赔上不少钱。
“我这还不是被选成了三大爷嘛,易中海说我当了大爷要树立榜样,应该送三万元。”
“我心里清楚他的算盘,不就是为了贴补自己的徒弟吗?但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就送六千元吧。”
“老刘也不想多给,也就送了八千元,结果到最后,易中海也没拿出三万块。”阎埠贵颇有些不满地说。
如果不是为了这所谓的“三大爷”身份,阎埠贵就跟许富贵一样只送五千块。但现在,大家都送五千块的时候,他自己得多出一千,让他觉得挺不合算。
“说起来你更冤枉啊,贾东旭结婚只送了五千块,你现在回礼还是送五千块,岂不是很吃亏?”
如果换成他的话,顶多也只会送给贾东旭三千块。但这句话他并没有对王卫国讲出口,免得被认为是挑拨离间。作为院子的老大爷,他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就这么回事,我也无所谓。” 王卫国摆摆手并不在意,毕竟今天是有戏好看。这点额外的钱权当给贾家买门票了吧。
“你还真大方啊。”
阎埠贵点点头,承认王卫国确实很大方。有时候阎埠贵自己占点小便宜,比如他的小女儿和王卫国的妹妹交好,经常跑到王卫国家蹭饭,而王卫国却从未说过一句不是。
换成院里的其他人,早就心怀不满了。“但这次有人反而率先抱怨了。”
说到这里,阎埠贵降低了声音,悄悄告诉王卫国。
“刚刚贾东旭来看了一眼礼单,脸上阴沉得很,显然是觉得大家送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