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算可以,但那边更棒些,鱼更多。”
老人用手指示的方向是一棵柳树后面的某个位置,“那边我曾经见过有人钓起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
“是吗?”
听了这话,王卫国有些心动,正犹豫不决,另一边的另一位老者朝着王卫国和他同伴这里招手,好像是在呼喊。
“大叔,您的同伴在招呼您。”
王卫国指着老人回来的方向,提醒说:“您的浮标动了,有鱼咬钩了。”
不远处,那位年约三十的男子高声叫道。就在这时,老人的鱼竿尖猛然下沉。
“哟,这是有大家伙上钩了,小伙子,我不跟你聊了。”
老者来不及与王卫国多说,迅速奔回原位。若不赶快回去,鱼就要把竿拖走了。
现在这天气,河水冰凉刺骨,根本不宜下水。
“老爷子,我来帮您。”
尽管老者行动敏捷,但鱼拉竿的速度更快。老者刚跑了一半,鱼竿已被拽至水中。“我的鱼啊,我的鱼竿。”
老者一面狂奔,一面急得喊道。
若鱼竿落入水中,这趟就损失惨重了。更何况这时下河,容易患感冒发烧,这不是闹着玩的。“老爷子,让我来帮您。”
另一边的男子见状迅疾出手抓住鱼竿,才未让它沉入水中。
“谢谢,谢谢!”
老者回到钓位后,连声道谢,接过鱼竿,开始遛起鱼来。此时,鱼竿已被拉成了一个大弓形。
这样的场景,自然引起了许多垂钓者的注意。
过了许久,老者终于将鱼钓了起来,一条金黄的大鲤鱼,至少五公斤重。
周围垂钓者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
尽管鱼肉价格没有猪肉贵,但是这么大的一条鱼,起码值两万。而京城大部分人的日薪甚至不到两万元。这一条鱼就赚回了一天的工资。
“早知道早点来就好了,不该图蹭王卫国的车这点小便宜。”“否则这条大鱼就是我的了。”
阎埠贵虽然站得较远,但他看出这不是条小鱼,心中不免懊悔不已。这可是他心仪已久的钓点,早来一些占住此处,这条大鱼便属他所有了。这对于阎埠贵来说,可是整整一天的工资啊,他要省吃俭用多久才能积攒这么多。
“咦,王卫国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阎埠贵满是嫉妒地望了那条鱼一眼,转而望向一旁的王卫国,却发现他并没有待在他指示的位置,而是移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
的确,那片区域不算是最佳钓点,因为好的点所剩无几,他把那个地方推荐给王卫国就意味着自己没有。但他给王卫国指定的位置也不是很差。
而移动后,依照阎埠贵的看法,那片区域根本不适合作为钓点。
一般常常垂钓的人都会有类似的想法,于是那个位置极少有人去。
“随他吧,是我帮他选的地点,他不去怨不得谁。”
阎埠贵心里本来就挺沮丧,觉得错过了一条大鱼。现在看到王卫国离开原先的钓位,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尽管王卫国在厨艺上堪称一流,但在钓鱼方面显然是个新手。这类新手通常一无所获就换位置,阎埠贵对此也懒得纠正。
好不容易来一趟,阎埠贵希望能抓紧时间多钓几条鱼,或许还能卖点钱。“来了。”
阎埠贵选的钓点的确不错,鱼饵刚放下不久,就有鱼儿上钩了。他钓上来一条约二两重的鲫鱼。
如果是以前,阎埠贵会很高兴,但现在他觉得原本应属于他的大鱼被别人抢走了。面对这条小鱼,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鱼越大价值越高,不知得钓多少条这样的鲫鱼,才能弥补那条大鱼的损失。“怎么样?”
那位老人笑着把鱼装进袋子,接着继续钓鱼。两三米外的中年人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从他这句询问来看,显然并不是关心老人刚钓上来的鱼,而是另有目的。“我刚才观察过了,按我们现在的声音大小,对方是听不到的,更别说王卫国已经离得很远了。”
“他根本不可能听得清楚我们的谈话。”
老人脸上带着笑意,仿佛仍沉浸在钓大鱼的快乐中。但他接下来的话语和钓鱼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