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向下流淌,不知何时他感觉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云丰市局的调查还在继续,两天后一名线人给出了重要情报,这个车他见过一次,顺藤摸瓜找到了曾经驾驶这辆车的人员。
“他在洗浴中心。”
“确定吗?”
“确定。”
“带上家伙,走。”
没有片刻停留,支队长亲自带人对他实施抓捕,将他抓捕归案后立即开展审讯。
经过长达六个多小时的轮番审讯,得到了最终口供。
局长收到消息通知特警队,武警奔赴龚正他们被关押地方。
当他们抵达时,这里已经人去屋空,通过烟灰缸内的烟头和院子内车轮印记基本断定他们最起码已经离开十个小时以上,十个小时足以让这伙人成功离开这片土地。
“支队长,他们在这。”负责搜查寻找的警员推开房门大声喊道。
支队长带着人急忙跑过去。
可是当他们进屋后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瘦弱的龚正,看着地上已经干枯的血迹支队长眼泪不停在打转。
“快,解开他们,马上叫救护车。”强忍着内心疼痛下达这道命令。
大队长的头套被摘下来,他的手腕上遗留着深深勒痕,他嘴巴上的胶带也因为脸颊变形而脱落。
哗,所有人脱掉帽子,支队长颤颤巍巍举起手向他敬礼。
此时的龚正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他被两名警员架着离开房间送往医院。
刘杰去世这件事传到了衡鲁市警察局,廖克龙一个人躲在办公室哭成泪人。
“你孩子还小,不行就换个岗位吧。”多年前廖克龙找到刘杰谈话。
刘杰笑嘻嘻的拍下他的肩膀:“我命大,更何况现在缉d工作这么多,很多警员都不想进来,我要是在被调走,其他兄弟们该怎么想?”
“可是......”
“没有可是,既然走到这一行,所有后果我都明白,换岗位的换岗位,受伤提前退休的退休,牺牲的牺牲,我可不想好好的屁事没有就因为有了孩子就换岗位。”
廖克龙越想这些越是止不住哭泣。
咚咚咚,有人敲响房门,他不停的用手擦拭泪水,可就是擦不干净。
办公室房门缓缓打开。
“克龙关于刘杰同志牺牲事情......”
“我想去接他回家。”
“好,局长也是这个想法,想让你带他回家。”
“我想现在就去。”
“好,马上让人给你购买机票。”
“谢谢,谢谢。”
廖克龙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房间,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把水拼命的往脸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