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艺苑舞台的侧幕。
剧场经理不断打量郭得刚身旁的孩子。
相声这玩意,一上台一张嘴,就知道你有没有。
说话语气、说话状态没有一定功夫和年头磨不出来。
齐成现在一展露怎么可能不知道好坏,真郭得刚说的一样,这状态是快瓜给摘了。
关键这一段贯口瓷实,他虽然是经理,但给曲艺场当经理又怎么不懂曲艺?
正是因为喜欢曲艺,他才过来当的。
可看着孩子还是纳闷,下意识抓了抓自己脑袋,结果手下来一看,好嘛,他那本来就不多的头上又掉了几根头发。
但头发掉了,他都没多看。
实在想不通这个孩子是不是娃娃腿,要不然不会表演成这样。
可即便娃娃腿,也没有这个孩子的精神头。
或许真是天赋好的关系了。
而在他看的时候。
剧场演出依旧继续着。
同时郭得刚捧着孩子贯口出来的话语,问一声,“呵!这么厉害!这是个什么铜器!?”
“一个耳挖勺!”齐成伸手在耳边比划了一下动作。
“耳挖勺哇!”
放下手来,齐成气势汹汹,“要光是耳挖勺我吹我是韭菜!”
“怎么呢?”
“那上边还有耳屎呢!”
“嗐!那就更不值钱了!”
是传统的段子,但这个地方师父改动过,相声不可能老是一模一样的词。
“这是饶的!”齐成再开口,整个人的状态渐入佳境,“这个东西无所谓,真正值钱得说您家这铁器!”
“你再说说我们家这铁器!”
卷了卷师娘给做的大褂袖子,齐成伸出一手来,语气笃定,“想当初,您有一位二曾祖。从小就有神童之美誉,双手能写梅花篆字,太后老佛爷十分宠爱,封了御儿干殿下九千岁之职!
“这是我二曾祖?”郭得刚惊奇的在桌子后捧着孩子话。
“这是刘瑾。”
“嗐!谁让你说刘瑾了!”
重新归置语气,齐成再开口,“您二曾祖十八岁便入得翰林院身为编修,这一日正在抄书馆中奋笔疾书,耳边忽听得内廷总管口传懿旨:说淑妃娘娘有请!
听到这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呀!要是别人还则罢了,淑妃娘娘,非同小可!
郭得刚递话,“怎么了?”
“想当初西域有一科勒国,欠我大清三年贡饷,万般无奈,进来美貌女子西拉玛雅伊斯拉巴罕!
此女子是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皇上一见此女大吃一惊,好一似凉水浇头怀里抱儿冰。”
“好嘛,皇上要唱杜十娘!”
“太漂亮了。”齐成站在话筒后感慨一声。
“当时封为淑妃,在宫中权势熏天!今日无故宣召所为何来?!急忙整冠束带来到了内廷门前,但得见:碧沉沉琉璃造就,明晃晃宝顶妆成,楼台殿阁雕梁画栋,好一派人间仙境!”
“喝!!”当师父的在气口处应声一下,他现在的捧哏跟后世不一样,后世逗孩子玩一样。
经常让逗哏的接不住。
现在德芸还什么都不是,自然规规矩矩来。
而齐成边说边撩起大褂前巾,“来到殿前双膝跪倒,口称娘娘微臣在此侯旨,大太监吩咐一声,珠帘卷起金钩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