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城,钱府。
钱伯华一觉醒来便觉得脖子有点酸痛,钱伯华以为有事忙用手摸了摸脖子,感觉没什么事后这才起身下床,按钱伯华的惯例,钱伯华起床后照例是由丫鬟伺候洗漱。
丫鬟的伺候让钱伯华感觉非常的好,这洗漱过程也非常完美。
钱伯华洗漱完便准备回书房,刚到书房就被椅子上的林哲吓了一跳,钱伯华之所以这么吓主要是弄不懂林哲是怎么混进来的,还这么早到,府里那般护卫在干嘛。
“林大人,你真是早,你怎么又有空来寒舍?寒舍因你的到来又一次蓬荜生辉。”
钱伯华虽然不想看到林哲,可巴结的话还是要说的。
林哲看着钱伯华的胖脸就有气。
“钱大人,你真是勤快,这么早就离开美妾的怀抱,大宋朝有你这样的好官真是很走运。”
林哲懂得礼尚往来的道理,他回以巴结,就是为了让钱伯华的心情舒畅一点,站钱伯华的角度去看问题方能知钱伯华想什么。
钱伯华生怕有人发现他的秘密,忙把身后的丫鬟屏退。
“林大人,是不是有事?有事尽管开口,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钱伯华说的很豪气,不愧是朝中的老狐狸,很懂得拿捏。
林哲觉得钱伯华心情不错便开口问道:“钱大人,最近官家怎么突然对公主府下手了,是谁搞的鬼?”
钱伯华脸色淡然。
“林大人,这个真没人搞鬼,可能是官家觉得公主太自由便出面管一下,再不然是后宫哪位献了馋言?朝臣之中绝对没人搞鬼。”
钱伯华这回复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林哲接着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钱大人,南平王抓了三位大员,陆中书是怎么应对的?他有没有想过动用北大营吗?”
钱伯华听到北大营就怒了。
“林大人,老夫正想与你商榷这个问题,陆中书那日终于按捺不住是要动用北大营抢人了,特意派老夫携带他的手谕去北大营调兵,岂料那北大营主将镇国将军孙理置之不理,孙理表示北大营是朝廷的,没皇命不参与朝争,老夫当时就惊呆了,这孙理不是陆中书最忠实的走狗吗?怎么拒绝执行陆中书的命令?是哪出了问题?老夫当即与孙理理论,可没什么效果,孙理依就我行我素,老夫没办法只得返回将情况反应给陆中书,陆中书是有反应,不过反应不太激烈,感觉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点反应不够。”
钱伯华讲到最后讲了自己的疑惑。
林哲听罢想不发愣都不行,这有点出乎林哲的意料,按林哲的理解,陆知心是不太敢动用北大营抢人,可事实恰恰相反,陆知心动用了,只是没指挥动北大营,这有点奇怪,可不能说明北大营哗变了,这事很可能的是一个针对钱伯华的圈套,陆知心可能在怀疑钱伯华。
“钱大人,你经历了这些,你认为北大营真的哗变了吗?林某不认为北大营会哗变,这极有可能是陆中书使的一个诈。”
钱伯华很赞同林哲的说法。
“林大人,老夫也觉得这是陆中书使的一个诈,北大营若是真的哔变了,那对陆中书而言是一个巨大打击,陆中书的反应不该这么弱,陆中书的反应完全不匹配巨大打击。”
钱伯华似乎没想到陆知心在怀疑他,这个诈是在试探他。
林哲不便明讲,但可以拐着弯说。
“钱大人,越是这种形势越要当心,陆中书可能想试探什么,你最好不要不动,看他们斗更好一点,除此之外陆中书没讲要如何应对吗?”
“林大人,陆中书哪会应对,他只会讲就当北大营没了,还让老夫出应对之策,老夫哪出的了,老夫一气之下便讲要回府去想一想。”
钱伯华气呼呼的说道。
林哲看了一眼气头上的钱伯华。
“钱大人,你有没有想出应对之策?陆中书两大亲信被抓,他只能倚重你,你若想出应对之策,那陆中书将更倚重你。”
钱伯华余怒未消,回道:“林大人,你说笑了,陆中书哪会倚重老夫,他是在为难老夫,他知道老夫想不出便故意来这一招,他也不看看事,这比天都大的事老夫如何想的出?林大人你替老夫想想,怎么样?”
钱伯华要林哲想,然后由他向陆知心禀告,这功劳自然归他,不得不说钱伯华这算盘打的不错。
林哲可习惯给人送功劳,便推脱。
“钱大人,林某脑袋瓜子有限,这个可能要当世奇才方能想出应对之策,咱再说公主那事,公主未能回宫,官家的反应如何?官家有没有做新的决定?”
“林大人,官家那边好像没搞新动作出来,官家做事一向低调,做这事没惊动谁,只是动用了一点禁军,老夫也是听人说起才知道此事的。”
钱伯华甚是狡猾,你不替他想应对之策,他自然不会透消息出来。
林哲今日来钱府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打探一些消息,现在己经打探一丁点了,也算不错了,林哲没希望打探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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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人,你跟信王关系怎样?信王是不是想跟梁王争太子之位?”
林哲的想法很简单,反正是闲聊,不如天南海北扯一通,说不定老狐狸的钱伯华说着说着就说漏嘴。
钱伯华对敏感话题向来谨慎,他断不会乱答这样的话题。
“林大人,老夫与那信王没什么瓜葛,也没看到信王想争太子之位,不出意外的话,就该立梁王为太子。”
钱伯华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个信息,梁王即将成为太子,而那个不服输的信王是不得肯的,信王下一个该对付的也许是陆知心,而对付陆知心这样的朝廷重臣难度堪称地狱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