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她说完就撸起袖子,直接一针扎到了胳膊上,然后把绿色的药水压了进去。
打完后死死抓着这空的针剂,没说话也没动静。
良久才说:“没什么反应。”
“哪能这么快有反应,这又不是仙药。”
大家纷纷拿起针剂,分好下去正好还剩一支给发财,它看起来眼睛充血骨瘦如柴,毛都掉的差不多了,身上一块块粘着,露出里面发红泛着青紫的皮肤。整只狗看起来非常的没精神,耷拉这耳朵跟在方芸的身边,方芸拿着针剂捏着它脖颈上的皮准备注射。
我看大家都开始准备打针,也拿着针剂看向爸妈:“爸妈,我来给你们打。”虽然我不会打针,但是自己去医院打过很多次针,肌肉注射不需要找血管直接扎就行。
爸妈撸起袖子到肩膀,我直接快递的把他们的针剂打完然后刚想扎弟弟,就看他已经自己扎完了。
我刚想自己扎,就被弟弟抢了过去,他二话不说直接撸起我的袖子,一针扎进我的胳膊。药水没进来那股刺痛就让我全身一抖,然后他把药水推进来,直接就像是把我的胳膊砍掉了一样,痛到我全身痉挛。不过我都死死保持着姿势没动,爸妈刚刚什么都没说,我还以为不痛呢。
我两眼一花,差点痛到干呕。耳边传来很多人的声音,说得话非常嘈杂,我听不真切。
等回过神来,地下室已经只剩我和爸妈了。什么意思,我这是被针刺激到了?
“青青你没事吧?这针好像是有点痛,但是很快就好了,你这痛的时间有点长,没事吧?”妈妈关切的看着我,我恍惚的摇摇头。
摸了摸左边的胳膊,它确实还在,我刚刚以为我无麻药截肢了呢。
“妈,没事,就是有点痛。”
妈妈摸摸我的头,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从小就不耐痛,稍微休息休息。”
还没说几句,弟弟就从楼上端着粥下来了,我还没开口问,他就直接回答:“门锁好了,粥也还好,锅没糊。”
我点点头,弟弟把粥放到一边,拿出纸笔:“姐,我们记录一下效果,过几天你在app上反馈一下。”
我凑过去,看着他写下:
张青,女,29岁,注射后剧痛无比,失去意识近十几分钟;
张维,男,27岁,注射后无异常;
张大峰,男,47岁,注射后无异常;
杨云香,女,46岁,注射后无异常;
......
我点点头,现在只是觉得痛,其实多少效果并没有展现出来,至少我们的症状我并没有觉得缓解了。
我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拿起一旁的手机,正好看到了刚刚没看的消息,是官方发的我接收针剂的照片,应该是那飞机在把东西扔下来之后拍的。照片里只有一个背影,伸出瘦弱的双手去接天上的包裹。那那种皮包骨的手是我曾经想要的,现在得到却丝毫不觉得开心。那看的分明的骨节看起来并不好看,丝毫没有我曾经肉嘟嘟的手指好。
吃完饭,我们准备睡觉的时候,弟弟把笔记本和笔放到了茶几上,准备随时记录变化。
当天晚上,我觉得浑身发热,原本就一直在发热,只是这次温度更加的高了,甚至有种在高烧的感觉。我在梦中都被自己一个打摆子惊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我的手脚被爸妈和弟弟死死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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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嘴,却感觉嗓子说不出话来的干涩,应该有点肿了,呼吸都不顺畅了。
我伸手抓着弟弟的手坐起来,总算是呼吸顺了一点。我拿过纸笔,看到弟弟记录下的最新几条。
张青注射4小时后,突然陷入昏睡并伴随身体高烧;
张青注射6小时后,持续高烧至惊厥出汗大,且不停的发抖;
我在后面写下,喉咙干涩肿胀,说不出话。爸妈心疼的摸摸我的头,我这才发现我一脑袋的汗水,短短的头发都汗湿了粘在一起。
妈妈端来一杯水,我喝了一口就跟吞刀子一样,完全喝不下去。
我伸手去摸爸妈和弟弟的额头,这才发现我的身上的温度是真的高,而全身通红到白斑都看不太清楚的地步。
弟弟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小包小柴胡颗粒冲到水里,我忍着剧痛把一整杯水喝了下去。明明现在环境的温度很高,我的身体也在发烧,我却觉得很冷。
来不及思考太多,我再次昏昏欲睡,这次我盖了一件衣服,虽然感觉冷的,但是我不能真的盖被子,这温度盖被子我的体温会越来越高甚至会烧到脱水。
我并不会怪针剂,毕竟得到它的那一刻我们都流泪了,只是我自己体质问题,或许这针剂并不适合我,但是我们并没有被的办法。这是官方千辛万苦研究出来的,还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运到我们手上。我都无法想象这其中的艰难。
当天晚上,我在睡梦中就觉得自己像是坐在冰天雪地里的油锅上,一会冷一会热,我甚至感觉我醒不来了怎么办,我有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甚至能感觉到爸妈已经醒来了,但是就像鬼压床一样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