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维,我来帮忙踩实了,你专心搞这个雪块吧。”说着爸爸踩着已经弄好的两级的阶梯上去了,将坚硬的积雪使劲的踩紧了。没想到这雪才起来居然并没有压缩多少,可见现在这雪是相当的硬。
见这门外的阶梯还要一段时间,我赶紧到另一个日常通风的小房间里。进去一看,果然窗户又被积雪掩盖的只剩一个小洞了,果然需要通风管道才行,哪怕一直清理也清理不过来,迟早累死。拿起清理积雪的木耙子用把手的那边一直戳进外面的积雪里,上手的时候丝毫没有之前的蓬松感,甚至有种砸冰的感觉,幸好还是能够戳就去的。
将窗外的积雪清理出一个洞口,我靠着窗户往外看,思考着该怎么放置通风管道。这窗户外面的防盗网可以用铁丝把通风管道的口子固定在上面,但是不能只固定一边,那样通风管道立不起来,肯定会倒的。楼顶应该是有固定之前的自来水箱的底架,应该能用上。
我挪到门边,弟弟和爸爸已经造出了好几级台阶,看着就可以爬到这半层的楼顶了。
“小维,等会怎么固定?”我看着弟弟动作不算僵硬,应该还好。现在在雪层下也没觉得有多冷,看来雪屋果然是保暖的。
“楼顶的水箱底座可以用上,然后把下面的口子捆到防盗网上就行,正好一边有多出来的一片木板,这样两边不平行,就像是斜着的一样。”弟弟说的不算明白,但是我理解了大致的意思,应该和我想的差不多。
“嗯嗯,我去拿铁丝和老虎钳。”我走到房间里把之前用剩下的铁丝和老虎钳都放到了立在墙边的管道旁边。
这时爸爸已经用手扒开了屋檐边的积雪,他微微蹲着身体,三楼这半层层高不算很高,我伸手都可以碰到天花板,不过六七级台阶他就够到了屋檐。
积雪将将把屋顶掩埋,伸手一扒就露出了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狂风夹着雪花吹进来,不过看着雪花的大小,现在外面应该是风大,雪不算大了。
“青青,小维,外面哪都是白的,什么都看不到!”爸爸探出头去,转了一圈很快缩了回来,外面的风很大,我都能听到风声。
“爸,还好吗?”我有些担心,这是下雪这么多天以来我们第一次出来。
“没事,青青,你去楼下拿个铁锹上来,楼顶的积雪不清理一下我们过不去。”
“好!”我立刻转身下楼,工具都放在一楼的楼梯间,就在暗门的不远处。我到了楼下拿了东西要再次上楼,妈妈听到动静在下面问。
“青青,怎么样了?”
“妈,已经弄好了,现在出去把管道装上就行了,我先上去了。”
“好,注意安全啊!”
“会的。”我回答着妈妈的话,拿着铁锹上了楼,爬到楼上,弟弟已经砌好了阶梯,阶梯还往外拐了两三级,正好从屋檐下上到楼上。
这就好像在雪下建了一个通道,踩着雪就能上去。我把铁锹递给爸爸,他接过了就爬了上去。
“唔!青青,小维,你们先别上来,我清理好路再说。”我和弟弟扶着管道站好,听着楼上爸爸铲雪的声音,幸好需要清理的地方很少,不算很久就清理完了。
“上来吧。”
我和弟弟两个人一起扛着管道踩着积雪楼梯钻了出去。入目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甚至分不清天地,几乎都看不到任何其他的颜色,狂风席卷着雪花,刺骨好寒冷扎进我的眼睛,呼吸的空气都让人身体的温度在不断的下降。我扫了一圈,不敢多看,生怕得了雪盲症。
只是这个场面还是让人心惊胆战,就好像天地间就只剩下我们一样,以前看过关于北极南极的纪录片,那种整个世界都是雪原的场面隔着电视都让人震撼不已,现在直接看到让我有些腿软。
呼出的气体在围着脸的帽子的绒毛上很快就结成了冰霜。弟弟直接踩在雪层上踏上了楼顶,我赶紧跟着上去了。爸爸清理出来的通道只供一个人通行,甚至穿得太多我的两只手都碰到了两边的雪壁。抬头一看,积雪比我都要高不少,爸爸没有挖穿,头顶还有积雪,这真的就是一个积雪下的隧道。
“我去!这就是因纽特人的生活吧?这雪也太厚了!”弟弟感叹着,我们将管道放到了地上。
爸爸蹲在地上,我看到了旁边就是边缘,那边的积雪并不厚,应该说那边地势很低,应该是到了三楼通风的小房间的上,下面就是窗户的位置。
“来,我们把管道放到下面去,青青,你去楼下固定下面的位置,等会拿老虎钳上来。”爸爸和弟弟扶着管道放到了边缘,我赶紧沿着通道下去了,下面果然温暖多了,没有风让人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上面的风让我的肺都有些刺痛。
拿了地上的铁丝和老虎钳,我迅速的走到窗边,爬着跪到窗台上,窗户最上方的角落果然伸下来一截管道。将手上的铁丝不怎么利索的插进缠绕在管道上的铁丝里,然后又把管道和防盗网的两根不锈钢一起绕了几圈。
最后把两端在里面用老虎钳死死固定扭紧了,还没剪开铁丝就听到上面传来爸爸的声音。
“青青,好了吗?”
我使劲的双手用力把铁丝剪断,然后扶着不锈钢防盗网爬下了窗台。
“好了,等下,我现在上来。”我拿着老虎钳和剩下的铁丝快速上了楼。
钻过通道,来到了爸爸和弟弟的身边,他们正扶着管道,见我来了,赶紧拿过我手上的铁丝和老虎钳。
“这点长度不算长,但是应该够。”爸爸拿着铁丝比划了一下,弟弟固定着管道,爸爸拿着铁丝把管道缠绕了两圈,又调整了两边的长度,相差不大了,才用老虎钳把一端固定在脚下的水箱底座上。正好底座有好几个洞,将铁丝穿过洞口再用老虎钳扭紧了,另一边也同样处理,剩下了一点点长度,全部绕在铁丝上。
爸爸摇晃了一下管道,晃动不算大,看了眼周围:“小维,去拿你刚刚那个砌墙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