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想个办法,现在这通风口的水泥早就冻得邦邦硬,又加了铁钩,估计是敲不开了。”
“而且外面的雪很大,照这么下去,通风口被堵死也是迟早的事,只能定时上去清理。”
大家都沉默了,我们以前总想着看雪,那是因为我们省很少下雪,下了也是没两天就全部融化了。但是现在外面的雪根本不敢看,可以说是想看都看不清,看久了搞不好会得雪盲症。
“风雪这么大,只要不出去就肯定是安全的,外面的人不会来村里的。”弟弟想到的是风雪加大了安全性,确实不会有人能在那么大的风雪里行走。
即使是生活的北极圈附近的人都不敢在暴风雪里待太久,曾经看过不少荒野生存的综艺也少有在风雪中求生的。北方不少省份倒是有极寒风雪生存经验,只是他们未必迁徙过来了,反正我们省这边的人是肯定没有这样的经验,我们只敢躲在家里。
“青青,这天搞不好会更冷,我们的衣服穿再多也不保暖,得找点东西做一件保暖的大衣,只在出去清理积雪的时候穿着的。”
我端着热水,点了点头。左思右想都没有记起来家里有什么保暖的东西,这时弟弟抓着我们身上裹着的被子若有所思。
“妈,这被子不算厚,但是也不薄,里面也都是棉花,只要把被单换成不漏风的就会更保暖了!”弟弟兴奋的比划着,这被子一床正好能做一个人的大斗篷,就像古代的大氅一样,到时候做袖子可能会麻烦一点,没有袖子不好处理积雪,直接从斗篷里伸出手来会更冷。
妈妈摸着棉被,点了点头,左右看看,就发现了之前我围在床脚的凉席上的隔热垫,这种隔热垫和以前买冷冻食品的包装袋差不多,都是那种表面是银色的中间夹着泡沫的薄薄的一片。
“青青,那个垫子看着可以,只是用它做了就没有东西围着床了。”妈妈说着伸手把隔热垫拖了出来,看着不算大的一张,估计要两张才能做一件大衣。而且要我家四个人都能穿的话,要按照弟弟的身形来做,而且加上我们穿了很厚的衣服,需要做的很大才行。
爸爸这时起身了,哆嗦着下了地下二层,下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很快爸爸抱着一堆塑料膜上来了,是水缸上的塑料膜。还是很厚的那种,以前家里建房子,一楼为了防水就在铺水泥的时候在下面垫了这种很厚的塑料膜,买的多了所以剩下不少。之前用来盖水缸了,现在估计是水都冻起来了,这些塑料膜也可以揭开来用了。
“我以前见过东北的人会用塑料膜把房子围起来,防风保暖效果据说很不错,房子围了塑料膜能再暖上好几度。”爸爸说着和弟弟一起把一块块塑料膜贴合这凉席放好,直接把边缘系在床脚。这塑料膜原本是很大一片的,之前为了盖水缸切成了好几片。
几片塑料膜把床围了起来,又把多余的都铺到了帐篷顶上,整个床加了一层塑料膜保护壳的感觉。虽然有很大的口子,但是看着应该会保暖一点。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起身拿着卫生巾去厕所,好不容易脱下裤子,结果发现大姨妈没来。但是我的肚子确实有点疼,而且是下腹的位置坠疼,很有那种感觉。
不管了没来就好,这种时候来可得难受死。我穿好衣服挪回沙发上,妈妈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让我坐下。炉盆就放在沙发中间,我们四个人坐在两张沙发上面对面坐着,身上都裹着一床被子。盖着腿的被子把炉盆整个盖住了,下面十分的温暖,整个人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了。
“反正现在睡不着,青青你打开手电筒,我们现在就把大衣做了!”妈妈拉着弟弟起身,然后从我们身上裹着的被子里挑了一床最厚的直接往弟弟身上裹,还一边比划着袖子的位置。
我打开之前就放在妈妈腿上的手机,幸好在炉盆边上就能充进电,现在已经可以开机了。打开手电筒,室内一下子就亮了不少,不再是之前的那种炭火的微光了。
被子横着裹在弟弟身上,直接到小腿中间,我看弟弟都脑袋都被挡住了,看来妈妈是准备做那种有领子或者是带帽子的。
“做到这个长度,然后在这两个地方剪开两个口子做袖子,再把上面缝起来就是一个三角形的帽子。怎么样?”妈妈兴致勃勃,她已经有想法了。
“口子得剪得大点,我们穿了很多厚衣服不然塞不进去,另外得找几根绳子,现在没有扣子或者拉链,只能到时候用绳子绑起来。”爸爸说着说着就起身再次上了楼,我想阻止都来不及。“放心我只是到一楼去一下。”
很快地下室暗门掉下来一大堆东西,一看全是窗帘,好多根窗帘的挂绳也掉了下来。我家的窗帘都是拿着罗马杆的,很好卸下来,挂绳也是直接一头挂在墙上的钩上的,这种绳子很粗很结实。
爸爸气喘吁吁的爬了下来,打着哆嗦掀开沙发上的被子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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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应该够用!”
妈妈比划好要剪开的位置,和弟弟一起把被子铺到了我们盖在腿上的被子上,幸好被单上是有图案的,弟弟直接拿起剪刀对着图案插进去,因为有棉花的厚度在,非常的不好剪开。
“你这不行,我来!”妈妈直接抢过剪刀,用手捏着被子,然后一直沿着捏住的位置剪,很快就剪好了了一个大洞。如法炮制的剪开了另一个大洞,弟弟这时已经从米粉堆的后面把妈妈的工具箱都拖了过来,这还是之前搬东西的时候一起搬了下来,可以说楼上除了一些家具基本没有可用的东西了。
工具箱里不止有妈妈以前的缝纫工具,还有我和弟弟带回来的小柴胡和退烧药以及两瓶酒精。
“你们撑开点,我先把这口子缝好,不然棉花都漏了。”我举着手电筒凑近,弟弟把线穿好了,他就准备上手缝,他对自己很自信,以前他有一件穿了12年的背心破了他自己缝好了,又穿了4年,实在是布料都洗得透明了才不得不收到衣柜里。
“行,你来缝,青青凑过来这边。”妈妈拿起另外的针线穿了起来,她和弟弟一人缝一个人。爸爸用手整理好被子撑开方便缝,我举着手机靠近,一家人合作,很快就缝好了。如果弟弟没有把针扎到爸爸手上的话,那这就更完美了。幸好只是针,扎到后爸爸很快缩回了手,伤口几乎没有。
“袖子怎么搞?”我们这才发现,刚比划的时候这被子的位置都用完了,基本没有可以剪下来的地方。
弟弟从沙发靠背的后面扯出一条毯子,这是我特意买的和地下室的奶白色沙发搭配的米白色珊瑚绒毯子。
“用这个怎么样?”
“应该可以,一分为二然后叠起来做两个袖子。”妈妈扯着毯子比划着,折叠好之后直接把毯子剪成了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