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音时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愣了愣,连连摇头:“我没有,是云念念,是她污蔑我,三哥,我真的没有。”
“她说我污蔑她害死我的孩子,说的有模有样的,可我只怀过这一次孕,之前不肯定怀孕去陷害她,三哥,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来检查我的身体。”
对云知音来说,云鹤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给云鹤磕头,磕的用力:“三哥,我求求你,求求你,带我离开这吧!”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变成这幅模样,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云鹤心里复杂,却也知道是云知音罪有应得。
他叹了口气:“音音,天牢重兵把守,你逃不掉的。”
“最后一天,好好睡一觉吧!”
云知音身子僵了,抬头时,额头上多了一个血包。
“哈哈,哈哈……”
她朝着云鹤笑:“睡一觉?你听听这天牢里,全是痛哭哀嚎,跟哭坟一样,怎么让人睡得着?”
云知音望着云鹤:“我知道了,你被云念念收买了,你根本不是来救我的。”
“云鹤,我们才是兄妹啊!”
云知音痛苦哽咽:“凭什么到现在,你们一个个都和云念念站在一边了?”
云鹤沉默片刻:“从前是我们疏忽了,可后来我发现,念念她……很好。”
她坚强,在他们的不公平对待下,在陈柔和云知音的折磨下,咬牙活了下来。
她明事理,对对她好的人会加倍的好,即便温晏离暴疾发作,也可以不离不弃。
她善良,敢作敢当,敢在时疫最严重的时候以女子身份到军营,到平安镇,亲自照顾病人,直到研究出配方。
她现在对他们不好,但她……真的很好。
云鹤心里空唠唠的,有的人离开了,怎么也回不来,他想到这一点,又有些难过了。
云知音又哭又笑:“她好?哈哈哈,你们都被她骗了。”
“早晚有一天,你会和我下场一样。”
云鹤不再说话。
若是真有机会,他希望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赎罪。
可云念念,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
黄昏时分,云鹤步伐沉重的回到云府。
几兄弟都聚在云莫房间里,彼此沉默着。
云遇问:“三哥,她……愿意来了吗?”
云鹤摇了摇头,
他是过去求云念念回府的。
可他连话都没说。
云莫此时躺在床上,面色比受伤时还要白上几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却还是冰冷的。
大夫诊断,他应该是没事了,外伤恢复。
可就是陷入了梦魇,一直在说梦话。
就像现在,云莫拼命的摇头,声音弱弱的,带着一些惊恐与不甘:“不是她,不是念念……”
“不是念念推的,是云知音,是云知音陷害。”
男人的梦话越来越清晰,几人也是今日才听清这几句的。
云鹤白了脸:“我今日在天牢外面,听到念念说了一样的话。”
“她好像真的被云知音陷害过。”
“好像也是因为孩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