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纹磨损,倒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即便如此,云修也很认真的收了起来。
从赵家出来之后,众人心情都是复杂的。
云鹤始终低着头。
温子墨一改常态,没有再嘲讽他们,也没有说过分的话。
他只道:“云大人,我们尽快办案吧!”
“是!”云修点头。
*
夜里两兄弟留在了大理寺。
云修整理好今日的记录,走出书房时。
云鹤坐在青石台阶上,怀里抱着一壶酒,仰头看着天空。
他默了默,过去坐下,轻声道:“这几日一直陪着我,辛苦你了。”
云鹤偏头看他。
刚刚喝了些酒,他脸红着,眼睛也是红红的。
男人抿唇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道:“大哥,爹……为什么是这样的啊。”
这个问题,云修也想知道。
他没办法回答云鹤,拿着他的酒一口饮下去。
云鹤喃喃自语:“从前念念离府,我还觉得她过分,她矫情。”
“可现在回忆起来,她那个时候,应该是清醒的吧!”
“可我们呢,我们一直活在虚伪里……”
云鹤话语很乱。
云修也陷入了茫然。
今天查案,他们对这个父亲,又有了新的认知。
一个利用女人,陷害忠臣的人。
一个在女人难产之后,冷情写下休书的人。
一个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云修想起云念念每每看到他们时的眼神,冷漠疏离,带着失望。
他迷茫开口:“也许只有念念的选择日对的。”
思考的时候,他手一颤。
酒就这样洒在了衣服上。
云修用手擦了擦,摸到怀里的小东西。
一掏出来,是那个荷包。
荷包外面湿了,摸起来纹路硬硬的,
上面的绣纹,湿着摸好像明显了一些。
他愣了愣神,呆呆的将荷包翻了个面,内里翻了出来。
绣纹原来是从里面绣出来的。
他说了一声得罪,用酒彻底浸湿荷包,摸着上面的字,在用手指蘸酒写在身下石砖上。
绣的并不清晰,有些地方隔了多年已经断了。
多次尝试之后,那一个字还是被写了出来。
荷包的绣纹,是一个并不完整的“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