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
太子和云知音的婚事,就在五天之后。
婚事那天,四方的权贵都聚集在一起,而他大婚的当日,酒宴豪华,宫中将张灯结彩,撤去戒备,正是谋反篡位的最佳时机。
五天前,云遇依照云知音的请求,将云鹤骗了过来,提出要求。
为了能让云鹤相信,他们甚至请了一名大夫看病,大夫称云遇的身体问题很严重,需要有人陪着。
从大夫进来,再到离开。
云鹤始终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动不动。
直到云知音送大夫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云遇两人。
他坐在床头打量云遇:“老五,你……真的很难受?”
云遇捂着胸口,点了点头,歉意笑笑:“对不起,三哥,我让你们劳累了。”
云鹤又看了他很久。
家里其余兄弟之前聚在一起,把什么都说开了。
唯有云遇,唯有一个云遇。
云鹤不知道他是太单纯,被云知音骗了,还是支持父亲谋反,也是父亲队伍的一份子。
但不管是什么结论,他都知道一点,现在的云遇,是在骗他。
兄弟几人的感情虽然深厚,却也不会轻易撒娇求助。
云遇病了,没求助他最尊敬的大哥,最厉害的二哥,也没求助一直在家等待最后殿试的云羡,求助的是他。
又偏偏是这个时辰。
他若依云遇所说离开,宫里会换一个侍卫总管暂时顶替。
换的人,如果没猜错,是太子的人。
算起来,太子筹谋多时,已经要到爆发的边缘了。
云鹤想了想,没打草惊蛇,只轻轻点头:“好,我明日进宫交代些事情,就回来陪你一段时间。”
云遇虚弱的笑笑:“好,谢谢三哥。”
次日,云鹤进宫了一个时辰不到,便出宫回家。
而侍卫首领,如愿换成太子的人。
*
云知音大婚的两天前。
太子在养心殿参了温晏离一笔。
他把科举的答卷都拿出来给皇上看,云羡的和庄贺的放在了最上面。
太子和温晏离并排站立。
太子道:“父皇,儿臣看了答卷,云四公子给出的答案虽好,但庄贺的文笔更加流畅,写的也更好一些,他提出很多创新,都是可以尝试的,儿臣认为这次科举的会元应该是庄贺,但不知为何,让云四公子得了头筹。”
皇上身子很虚弱,靠在床头,几乎是半瘫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