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几局游戏,周彦梧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说道:“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
第二天,陆星宇几人醒来,陆爸和陆妈已经出门去方家田里割稻谷了。
吃了早饭,陆星宇找了三把镰刀,带着他们来到稻田里,方叔方婶挥着镰刀割稻谷,一会儿过去,稻杆就倒了一大片。
周彦梧和施文斌站着看了一会儿,挽起裤腿下了田。
周彦梧一手抓着稻杆,一手拿着镰刀,看了看稻杆离地面的距离,找好了高度割了下去。
陆星宇:······
这种一看就是新手,像他们,才不用特意去留意高度、找好角度,以最标准的姿势站着,弯腰挥下镰刀。
施文斌瞪着稻杆上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无从下手,小声喊了陆星宇一声:“这是什么?”
稻杆上有一团粉红色的东西,看起来滑溜溜的,陆星宇看了一眼,答道:“福寿螺的卵,你拿镰刀的尖端挑一下,把它敲下去就可以了。”
施文斌用镰刀挑了一下,那团卵掉了下去,飘在水面上,他也弯腰割了起来。
周彦梧渐入佳境,割好的稻谷放在一堆垒了起来,自我感觉良好。
抬头一看,陆星宇动作飞快地挥舞着镰刀,身后一堆堆垒好的稻谷,速度之快,三个他都赶不上,他默默低头继续。
过了一阵,施文斌跺了跺脚,喊道:“哎呀,这是什么,黏在我腿上不下去。”
他的右腿小腿上黏着一个黑乎乎的虫子,连着抖动了几下,它都不下去,施文斌手足无措地盯着它。
“是水蛭。”陆星宇快步走了过去,稻田里经常见到,在水里站得久了容易被叮上。
“文斌,你看着前方,别低头。”陆星宇说道,担心施文斌看到他拔水蛭觉得害怕、恶心。
施文斌僵硬着身子站着,感觉到陆星宇的手扶着他的腿,应该是抓着虫子拔了几下,他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手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起来。
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得到陆星宇没有把水蛭拔出来,它还死紧地扒着自己的腿,鸡皮疙瘩冒得更多了。
“小宇,用打火机烧。”方叔回头看了看,掏出一个打火机递了过来。
“继续看着前方,马上好了。”陆星宇按下打火机,围着水蛭周边晃了晃,火的温度一传过去,水蛭很快从腿上掉了下来。
周彦梧看着陆星宇面无表情地弄死水蛭,又看了看施文斌腿上冒出来的一点血,问道:“文斌,你痛不痛?”
“没多大感觉。”
施文斌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右腿,问道:“它怕火,要是没有打火机怎么办?它一直黏着不下去,还会吸血。”
“拿鞋底拍,拍它的尾巴,尾巴一疼,它就松开了,水稻田里常有,防不胜防,每年都要中招。”陆星宇说道。
有了这个小插曲,周彦梧和施文斌每割一阵子,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检查一下自己的腿,唯恐又被水蛭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