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棠笑道：“我就问问，成了就交个朋友，不成也没什么关系。”
她显得很从容，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虎鲨帮那边刚压榨了一波，隔几个月后应该还能有。虽然这样比较慢，但细水长流，总能助她登顶。
羿言双眸紧盯着黎棠，似乎要从她的话语里探出她的真正想法。
他忽然道：“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跟江江成了朋友？不怕他发现异常，大义灭亲吗？”
黎棠叹道：“谁叫我跟他有不一般的缘分呢？我们共患难过不止一次，他认真拿我当朋友，我总不好回以虚情假意。”
羿言噗嗤一声笑出来，声音里带着明晃晃的嘲讽：“你瞒着他做这种交易，就不算虚情假意了？”
黎棠道：“这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认识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
言下之意，论先来后到，她的那些需要铈金的老朋友才是先成为她朋友的人。
羿言忽然问：“有纸吗？”
黎棠一愣，她身上当然没有，但空间里有啊。
她假装将手伸入衣服口袋里摸索，最后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和一支笔。
羿言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黎棠真能取出纸笔来，吃惊极了。
他忍不住盯着黎棠的衣服口袋说：“你这口袋是百宝箱吗？我猜我要炸鸡你也能取出来。”
黎棠正色道：“那不能。”炸鸡冷了就不好吃了，她怎么可能放空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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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言接过纸笔，写下了一串数字，还给黎棠。
黎棠意识到那是个坐标。
羿言舒坦地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矿的位置。其余的靠你自己了。我也不需要钱，能不能拿到，能拿到多少是你自己的本事。”
黎棠很惊喜，她也没想到真能简单拿到铈金，像这样能有一条路就已经很好了！
收好坐标，她才不解道：“这不是你家的产业吗？不怕我去闹出大乱子？”
羿言笑得很甜：“那就再好不过。”
黎棠：“？”
黎棠拧眉：“……你这样的态度，会让我觉得这是个陷阱。”
羿言垂下眼睑装可怜：“小姐姐怎么会这么想我呢？”
黎棠：“呵呵。”现在还装没人信了！
羿言叹道：“实话实说吧，这矿我早想抛掉了。官方只给一个略高于成本的低价，没意思，不如闹点乱子换别人上。”
“闹点乱子？”黎棠重复道。
羿言没察觉到黎棠的异样，点头：“我父亲觉得这是荣耀，但我可不买账。”
黎棠微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总不好辜负你的期待。”
羿言侧头看向黎棠，莫名心中一紧。
但转念一想，又能闹出多大的乱子呢？他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劝服他的父亲接受这一结果。
他伸手道：“那就静待佳音了。”
黎棠握住了他的手，真诚一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本来只想随便搞点铈金就跑，但羿言都这么说了，她得帮他啊，在她能力范围内，她一定会闹出让他满意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