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大事不妙啊!”
赵钰和叶芷汐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齐主簿这个时候找来,难道是钱老爷那边有情况?
彼时,齐主簿气喘吁吁地爬上二楼,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他甚至都顾不上把气喘顺了,就迫不及待地向赵钰禀报刚刚收到的重要消息。
“启禀王爷,根据下官的线人传回来的消息。
天黑之后,钱老爷一家子便坐上马车,急匆匆地往北城门疾驰而去。”
听到这话,赵钰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意。
“闵晔,青玄,你们二人速速去追,务必将人给本王带回来。”
“属下遵命!”
闵晔青玄忙不迭齐声应道。
两人快速下楼,骑着马乘风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钱老爷选择连夜跑路,叶芷汐突然想到了孔令辉的遗孀。
于是她当机立断,转头对齐主簿吩咐道:
“齐主簿,你立刻派人去孔府一趟,查看孔知县的家属是否还在家中。”
听闻此言,齐主簿的脸上露出些许惊愕之色。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拱手作揖道:“是,王妃,下官这就去办。”
言罢,齐主簿转身离去,他脚步匆匆,片刻也不敢耽搁。
齐主簿走后,赵宁忍不住对叶芷汐竖起大拇指,眼眸里充满了崇拜之意。
“嫂嫂反应真快,我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叶芷汐浅笑着回应道:“傻瓜,每个人的闪光点不同。
所以,你永远不要妄自菲薄,自轻自贱,要坚定地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比如,做好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已经很厉害了。”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众人备受鼓舞,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赵钰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看向叶芷汐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夹杂着一丝骄傲。
他的汐儿总会给人惊喜,在逆境中给人力量,生出活下去的希望。
试问,这样的女子谁不喜欢?
忙碌了一天,大家伙都累坏了,早早地回房休息。
却在这时,许捕头突然现身驿站,身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我乃是县衙许捕头,有要事求见王爷,还请小兄弟代为转达。”
牧景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确定两人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才点头应允。
“行,那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上去通报王爷一声。”
“有劳了。”许捕头抱拳道谢。
牧景轻颔首,转身匆匆凳上二楼,在两人的注视下进了房间。
他神色恭敬地站在赵钰和叶芷汐面前,垂首禀报道:
“王爷,许捕头带了一个人找过来,说是有要事找您,想当面亲自跟您说。”
赵钰闻言,剑眉微微一皱,与对面的叶芷汐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的眸底皆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讶异之色。
赵钰轻挑了一下眉梢,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哦?人在何处?”
“回王爷,他们就在院子里恭候着呢。”牧景连忙答道。
赵钰轻点颔首,表示知晓,接着说道:“行,那便带他们上来吧。”
“是,王爷!”
牧景得令后,转身快步离去。
没过多久,他便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捕头和郭天明,两人拘谨地站在牧景身后。
“王爷,王妃,人已带到。”
牧景向赵钰和叶芷汐复命,便识趣地退至一旁。
彼时,许捕头和郭天明恭恭敬敬地,朝着赵钰和叶芷汐行大礼。
“下官拜见王爷、王妃!”
许捕头躬身弯腰,双手抱拳作揖,礼数周全。
“草民叩见王爷、王妃!”
郭天明更是直接双膝跪地,俯身叩头,态度谦卑至极。
“免礼。”赵钰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声。
“牧景,赐座。”
“是,王爷。”
语毕,牧景手脚麻利地给许捕头和郭天明搬来椅子。
“多谢王爷赐座。”
许捕头道完谢,便大大方方的落座,心想王爷倒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子。
郭天明拘谨又紧张,不敢落座,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时,赵钰不紧不慢地落下手中最后一颗棋子。
他才缓缓抬起眼眸,锐利的目光稳稳地落在郭天明的身上。
“说吧,你们见本王有何要事?”
赵钰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许捕头蹭地一下站起来,双手抱拳回应道:
“启禀王爷,下官并无要事,是他要见您,说是事关城南起火之事。”
彼时,叶芷汐正大光明地审视着郭天明。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哦?莫非你知道是何人放的火?”
提及城南失火一事,赵钰眼眸微眯,眉宇间尽是冰冷之色。
郭天明急忙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启禀王爷,城南起火那日,草民曾亲眼看到几个可疑之人。
他们故意往居民的院墙上泼油点火,还往屋顶上射火箭,不知道是否跟他们有关。”
赵钰阴沉着脸问道:“那你可曾看清楚他们的脸?”
郭天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草民...草民记得不太清楚了。”
赵钰抿唇不语:“......”
叶芷汐和其他人:“......”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线索又断了,这该从何查起?
这时,郭天明定了定神,继续说道:
“但草民记得很清楚,他们离开时坐的马车,正是孔府马车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