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十点多,现在的王局当时的王队,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和我师傅在一起,我告诉他没有以后他就叫我赶紧去刑警队,师傅没回家,师娘找不到人,现在人不见了。”
程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等我赶回警队,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师傅的电话打了没人接,他也没有跟任何人说他要去哪里。只有她的办公桌上散落的这起案件的所有报告和信息。”
“我们用尽所有办法,最后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终于在湘春路那里的一个仓库里找到了师傅。”
程安回忆起那天晚上,派出所的同事在搜寻可疑的地方时,注意到那个仓库的卷帘门没有拉到底,这才在里面发现了死去多时的纪民安和那名无辜的女性。
派出所的同事上报了这件事情之后,王中平带着大批人马赶到那里,面对那样凄惨的纪民安,所有人都不忍直视。
在家等消息的蒋霭雪还在几分钟一个电话的追问着,王中平必须打起精神好好安抚住她,这才在法医许可之后将纪民安带回了警队。
纪然看着放在卷宗中,受害者纪民安几个字,打开了他的尸检报告。
法医报告纪然一向都不喜欢看,虽然她知道是为了更清楚的记录下死者的所有遭遇,但是太多的专业术语挤在一起,仿佛解剖床上的尸体变成了一堆数据。
现在,尸检报告里的对象变成了自己深爱的父亲,那里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处创伤,都好像带着一种力量,将她重击,让她痛心疾首无法呼吸。
程安看着纪然拿着报告的手都开始发抖,有些心疼的往她身边挪了挪,然后轻轻的说道:“和师傅一起被发现的,还有第四名受害人,死亡方式和前面的三名死者一模一样,师傅,是第五名。”
纪然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程安问:“我爸是最在乎受害人的,那个凶手,当着我爸的面把人给?”
程安表情沉重的点点头,纪然瞬间崩溃,痛哭出声。
程安不忍,将人抱进怀中,安抚的轻轻拍着纪然的后背,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纪然哭了很久,程安就这么静静的陪着。
等纪然冷静一些,她的眼睛已经又红又肿,只听她声音沙哑的问:“那个仓库的房东和租户怎么说?”许是做刑警时间长了,思考方式完全不一样,她此时虽然恨不得将那个凶手千刀万剐,但她还是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程安十分赞赏的看着她,说道:“房东平常住在十几公里外的五盘区,当晚她的家人邻居都能为她作证,至于租户,仓库放的都是一些汽车配件,这名租户在案发时也有人作证并不在现场。”
纪然揉揉自己的眼睛,疑惑的皱眉:“卷帘门的门锁被破坏后强行进入吗?而且凶手怎么选的这里呢,他就不怕这个租户会突然过去吗?”
程安摇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卷帘门并没有被破坏,据这个租户所说,那个仓库他本来就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去一次,里面的都是些昂贵的配件,订购的话需要很长时间,所以他都会提前订购以备不时之需,而且他说他的钥匙并没有丢失过,他也不知道谁还有这个钥匙。”
“他身边的人呢?一定是了解他当时不会去仓库的人才敢在那里行凶杀人。”纪然急切的问道。
程安遗憾的叹息:“我们把他和他身边的人全部都查过了,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任何一个人做的,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和四位女性死者有过交集或者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