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那熟悉的男人味,会唤醒他丢失的记忆。
“yue~”闻着那辣眼而又熟悉的狐臭,敖烈在这一刻终于信了!
面前这个容貌身材大变样的猥琐老头,真的是他四爷爷敖四海!
就这上头的味儿,绝对假不了一点!
来不及道歉,敖烈挣脱束缚,张口就问:“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三爷爷不是说好跟你一起来吗?怎么就你一个?”
不提还好,想起认贼做娘的三哥,敖四海便浑身发抖。
本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下,无奈被废掉的恰恰是右手。
左手写出来的字,宛如鸡刨一般,实在是难以辨认。
最终敖烈只得暂时放弃,命人将其送进客房,又送去一大堆丹药。
直到一个时辰过后,敖四海勉强恢复了些许。
舌头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但某处受到重创,肿得跟葫芦一样,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让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废了。
“嘻嘻~”见其八叉着腿儿,样子无比滑稽,敖烈实在是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儿来。
“龟孙儿!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踏马还有脸笑?家主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孽障!”
眼见罪魁祸首还站在墙角偷笑,敖四海恼羞成怒,抓起身旁的枕头便砸了过去。
“四爷爷,您消消气,我……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呀!”
这狡辩,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毕竟那毒蜂窝,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敖烈亲手塞进去的。
裤腰带的死结,也是他亲手拴上的。
“行了!我也没工夫跟你怄气。”敖四海老脸阴沉得仿佛要滴出墨来,
他咬着后槽牙恨恨说,“你三爷爷不知中了什么邪术,认一个贱婢做了亲娘!就连我这条胳臂,都是那贱婢唆使,让他给废掉的!
马币!老子真是越想越气,越想……嘶~哎哟!越踏马疼!”
“啥玩意儿!?”听着这番离大谱的说辞,敖烈瞬间就懵了。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四爷爷这条胳臂,竟然是被他的亲哥给废掉的!
还有,认贱婢做亲娘,又是什么蛇皮操作?
敖四海一眼便看出他心里所想,重重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信!要不是亲身经历,老子也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可是他亲弟弟!血浓于水啊!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等等~”敖烈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皱着眉头问,“你说的那贱婢,她长什么样子?”
“长得倒是挺像个人。”敖四海一边回想,一边说,“脸蛋精致身材也不错,穿一身惹眼的红衣裳,就是心肠歹毒得要死……”
“是她!”
形容到这里,敖烈立马拍着桌子大叫起来:“这贱婢就是池雨!她定是得到消息,来半路截杀你们的!”
“好一个蛇蝎妇人!”
敖四海也跟着拍起了床板,哇哇大叫,“竟如此歹毒!老夫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下一秒,被牵动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敖四海立马又化身为月夜猪人,嗷嗷猪叫起来。
惨叫声一道高过一道,敖烈听得头皮发麻,
连忙岔开话题:“话说回来,她是如何得到消息的?这次我写回家族的密信,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
“一定是凤姝那个小贱人!”
敖四海想通了其中的缘由,挫着大牙说,“她早与那个贱婢勾结在一起。”
“凤姝?谁啊?”
敖烈心中早已对这个昙花一现的三妹没了印象,不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哼,还能是谁?”
敖四海冷冷回答,“当年被家主献祭的那个女人,你的亲妹妹!她这是联合外人,找我们敖家讨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