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濯缓声同她说明了具体的哪两个字。
宁黛“哦”了声,无话。
室内安静下来,只闻得勺子偶尔轻碰碗壁的脆响。
一直到一碗粥空了底,宁黛才停下手。
不远处的青山看着空碗,暗暗惊讶,这会儿王爷胃口竟是不错,一碗粥都喝了,之前吃了半碗便说没胃口了。
宁黛这边刚放下手中的碗勺,后头的青山已经下意识反应的上前,取起一旁的湿帕,准备递给元濯擦拭。
宁黛斜眼看过去,不满道:“我说大兄弟,你怎么这么爱抢活干呢!活都被你干完了,你让我杵在这里干嘛,当吉祥物呢?”
青山一脸懵,倒是元濯没忍住轻笑出声。
见青山还懵着,元濯使了使眼神,让他放手交给宁黛来。
青山虽然懵,但对元濯向来唯命是从,一使眼色,即刻依令办事。
如愿的宁黛对着元濯一笑,说:“你倒是挺奇怪,竟不找婢女照顾吗?不是我歧视哈,侍卫照顾起人来,能有女孩子周到悉心吗?”
问完,也不等他接话,她已经自顾自的往下说:“不过你放心,我可以的,让我来。”为了体现她可以的,宁黛很是勤快的帮他掖被子。
掖被子是不错,但如果她的手没有趁机到处乱摸,那就更像这么一回事了。
元濯一把扣住了她不停造作的手,语带无奈道:“阿黛,你想要做什么?”
对于他这么亲昵的唤自己,宁黛挑了下眉,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针对他的问题,她特别理直气壮的反问:“摸摸怎么了?”
元濯双眼全是早已看穿,闻言后随之故意问:“那你究竟是想要来摸我,还是摸我这床榻?”
宁黛的视线往他枕头边一瞅,都不用组织话语,继续理直气壮:“睡你的床,摸你,可否?”
不管他可否不可否,宁黛已经准备好了下文,并且用来堵他的嘴:“咱俩现下的关系,我说的不过分吧?”
元濯微微扬起嘴角,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高兴,但是没反驳她的话:“是,不过分。”
然后,又试探的问:“所以,你打算如何?”
“还用问?当然是来给你冲喜呀。”
“嗯?”元濯故作不解。
宁黛决定明人不说暗话:“等会儿我就把我行李搬过来。放心,我不嫌弃你身体不好,也不嫌弃你这屋里一股子药味,我……我跟你同甘共苦!”
同甘共苦是好词,可惜元濯知道,她的同甘共苦不是这么用的。
“你确定?”
“确定啊。”
说完,宁黛扯起嗓子,转头对后头的青山说:“你出去通知下我那婢女,就说我要搬来这里住啦,让她回去给我收拾行李过来。”
青山:“……”
看一眼已经做下决定的宁黛,再看一眼病弱的元濯,青山禁不住直言:“可是御医嘱托过,爷的身体需要静养。”
圈重点,一个字,静。
而青山而打包票,这位在,绝对静不了。
宁黛高高的挑起眉,保证似的对青山说:“你放心,我不勾搭你爷,咱俩保证盖棉被纯聊天的关系。”
青山:“……”脸,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