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也跟着瞟了几眼,结果发现对方一直看着自己,搞的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世子爷的大腿肯定是抱不上了,无情的男人,之前还送她水果,送她冰,关键时刻眼里全是另一个男人,善变!还是试试这位病西施吧。
打定主意,宁黛清清嗓子,刻意放柔声线:“王爷,我能回一趟侯府吗?我就回去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她的一小会儿,在场所有人的撒哟娜拉。
没等这病西施的王爷回应,一旁密切关心注意病西施的世子爷头一个发表反对意见:“你还胡闹!府里是这么教你礼仪的?”
宁黛随着话一个瑟缩,尽显弱小者姿态。
府里有教过她礼仪吗?她怎么不知道?
病西施低咳了两声,随后给了宁黛回复。
他的回复,就是他刚出现时的那句话,按照习俗,三天后是回门的日子,她要想回侯府,只需等到三天后。
旁边,世子爷也一脸该是如此的表情。
宁黛理直气壮的回:“等不及。”回完,垂下脑袋,又是一副弱小者姿态。
世子爷气了个仰倒:“你到底是有什么物件落在府院里?需你这般迫不及待的回去取?”
宁黛瓮声瓮气的回他:“宝贝。”
世子爷更气:“什么宝贝?!难不成你还担心府里有人贪墨了你的宝贝不成?”
宁黛“嗖”的一下抬起脑袋:“你不说我还不担心,你一说,我可真就担心被不长眼的给贪墨去啦。不行不行啊,我一定要回去啊,世子哥哥啊,你就带我回去一趟吧。”要还是不行,我给大家表演一个嘤嘤嘤?
世子爷突然觉得自个儿脑仁疼的厉害。
“什么重要的宝贝,身边伺候的人去取来也不行?”问话的是病西施王爷。
宁黛抿了下唇,答:“命根子。”
周围人:“……”
有点想歪。
病西施视线轻飘飘的四周围扫了一圈,偏低了脑袋又咳了声,再抬起头时,没再跟着宁黛的话题转悠,而是自我反省:“是我怠慢了。今日大喜之日,揭喜帕,饮合卺酒,理该有我。我却独将她一人留在房里。”
这席话听起来像是自我反省,但周围的人都知道,那是特地说给他们听的。
缘由嘛,当然是为宁黛嚷嚷着要回家找的一个合理借口。
因为他怠慢了新娘子,所以新娘子不满的要回娘家去了。
这……这不是开玩笑嘛!
哪家哪户的男人会这般迁就刚入门的新娘子啊?
一时间,众人心里五味杂陈,统一都觉得王爷实在是太体恤人了,可体恤这么个疯傻的,又让人更觉不是滋味了。
这种感觉硬是要找个比方,那就是好好一朵牡丹,愣是插在了牛粪上!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牛粪的宁黛拧眉思量着病西施的话,然后试探着问:“那王爷是允许我回去一趟了吗?”如果是,等她回去后,一定给他烧高香!
去她所知道的最好的寺庙里烧!
然而对方没回答她,只是吩咐身边两人:“扶我进去。”
去哪儿?
病西施眼神示意前头的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