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我特么什么时候是过!?
宁黛拿下托住下颌的手,起身往对面的僧人面前走,走到他面前,宁黛蹲下身,与盘腿而坐的他视线持平。
“欸,秃驴。”
僧人:“……”
昨夜之前还是亲亲热热的“明月明月”,现在就变成了漫不经心的“秃驴”了。
抑制住内心里的点点想法,僧人停下诵经,抬眼看向她。
对上视线后,宁黛冲他甜滋滋的一笑。
“欸,秃驴,我们聊天吧。聊个五块钱的?”她抬手,张开五指。
配合着张开的五根手指,她微微一偏头,眼里星光熠熠,笑容更加明艳。
一时间,僧人终于确定,这样的她才算得上是最真实的她,过去的面目全是假相。
然而僧人并不理她。
看他又垂落眼神,宁黛收回张开的手,没好气的“嘁”了声:“你这是准备作无声抗议吗?”
僧人仍是不开口。
昨夜僧人不用秦义绝他们绑,乖乖跟着她走了,然后就到了这间木屋。
宁黛不打算带着人回仙一教,毕竟路途遥远,路上变数多,她不怕其他人怎么着,就怕她自己怎么着,所以占了这间屋子,打算坐镇这里调兵谴将。
只是,自打从上路开始,到在这里落脚,僧人一张嘴除了低声诵经外,就再没说过别的话。
爱国观察了一阵后,还怀疑的问宁黛:“你是不是怎么他了?”
宁黛反问:“我能怎么他?”
→_→我手无缚鸡之力好不啦?
爱国不说话。
心里却哼了哼,你能怎么的多了去了。
“鉴于我俩还要相处几天,你就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吗?”宁黛问僧人:“不好奇我的身份?不好奇我想要什么?也不好奇我让你跟我走的原因?”
似乎是问到了僧人感兴趣的内容,他又抬起了眼。
对着宁黛的眼睛,僧人淡声平静的说:“你也是为心法密卷而来。”
连称呼,也不是之前的“宁施主”,而是一声没多大情绪的“你”。
“嗯对。”宁黛点头。
然后补充说:“我还要贵寺的佛骨香。”
僧人直视着她,眼里半分情绪也无。
宁黛回视了他一眼,笑笑道:“这个时候你应该追问我,为什么要你家寺里的镇寺之宝,为什么要心法密卷了呀。”
但僧人没有顺着宁黛的话发问,其实也不用问,他已能答出来。
“救人。”
宁黛“哎呀”了声:“聪明!难怪我家爱国说你可聪慧了,都有“佛子”的称号,过去相处这几月,我也没发觉,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我可承认你了。”
爱国:“……”
对于宁黛的夸赞,僧人神色淡淡,只在心里暗自想着“爱国”是何人。
宁黛觉得话头开的不错,干脆就势改蹲为坐,学着他一样,盘腿坐下,准备和他促膝长谈。
两人距离很近,膝盖都与膝盖相触碰上了。
对于这距离,宁黛一点没有不适,僧人却受惊吓似的挺直了身子,想以此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