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出来了,这番话,是邱严清借陶士铭之事,刻意说给自己听的。
一直关注着任务情况的爱国终于出声:“任务完成!”
大松口气后,忙狗腿说:“辛苦我们小姐姐了。小姐姐功成身退后想去哪儿?你说也想去留洋,想好去哪儿了吗?这个年代,留学生们去的最多是大不列颠,要不我们也去那里?据我说知,再过三十年,大不列颠的抽水马桶就普及了呢。”
宁黛不理爱国,当着邱严清他们的面,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吐出,等她再睁开眼时,眼里的泪意已经收拾干净了,她捏着手绢动作轻柔的将面上的泪痕按干净,力保出门敷的粉没有擦去太多进而破坏了妆容。
淡然又悠闲的问:“说了这许多,邱先生和士铭其实都嫌弃我没有读过书,不懂你们喜欢的那些风花雪月。哦,还有外文。是吗?”
邱严清被她问的又是一愣。
一边的陶士铭却生起气来,觉得自己老师同她说了这么许多,到最后竟是鸡同鸭讲,简直是枉费了老师一番口舌。
乡下来的女子,果真愚钝不可及,没有一点悟性!
陶士铭横跨一步挡在宁黛面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声道:“你怎这么不知好歹?我们这是嫌弃你吗?我们这是在拯救你!”
“拯救?”宁黛抬了抬眉梢:“你要退婚,你说不相爱的两个灵魂不该纠缠在一起彼此痛苦,我是赞同的。可你偏偏要把自己放那么伟大的位置上,说拯救?呵。”
白眼一枚,不能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