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颜忍无可忍,“啪”一巴掌下去,霍靖川松开了嘴。
她开开灯看看自己左脸上的牙印,还渗着血。
【你是属狗的吗?】
霍靖川本来捂着脸想哭来着,没想到突然愣住了。
【完了,我不该给他这一巴掌的,本来智商就不高,现在更傻了】
霍靖川的手在她的嘴巴上来回揪着。
【特么的,你是我丈夫,我忍你,不生气,不生气】
霍靖川嘿嘿一笑,直接趴在白景颜的胸口。
【干啥?还没断奶?不行啊,她还没那个功能。】
霍靖川摇摇头,他断奶了,早就不吃了。
【还不睡觉,想干什么?天都快亮了】
霍靖川又抬起头,“媳妇,你****”
【啥啊,她不懂婴语啊,这是啥意思,为啥阿巴阿巴的】
霍靖川急的满头大汗,可就是说不出来。
白景颜直接下床打开了音响,既然睡不着,那大家就疯狂吧。
两人跟着音乐跳着广场舞,一直跳到了天亮。
从此以后,这两个人就找到了规律,昼伏夜出。
白景颜现在都是研一的学生了,上学的时候霍靖川在车里等,上班的时候霍靖川在跟前等。
这种生活持续到了白景颜21岁生日那天,她还在神经内科的诊疗室。
一位女患者的症状被她说出来之后,站在一旁的丈夫突然发疯,直接拿起凳子抡了过去,霍靖川为了护白景颜,他的脑袋被开瓢了。
那个伤人的男人直接被热心群众和一楼的保安控制起来了,白景颜直接把霍靖川带进了急诊室。
距离霍靖川被砸已经过去一周了,他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白景颜自责的要命,如果不是她,霍靖川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霍家人虽然也很担心,但是一点也不敢在白景颜面前表露出来,就是怕白景颜更加内疚。
这件事发生以后,白景颜虽然正常上课,但是不正常上班了,有紧急手术可以叫她,但坐诊是不可能了。
十一月底,霍靖川终于醒了,观察了两天之后被转入特护病房。
白景颜激动的嗷嗷哭。
【老公你终于醒了,我没想到那个时候就你那个智商能直接上去保护我,也不愧我天天晚上带你跳广场舞,坐在公园看小姐姐,带着你吃遍了所有美食,虽然你拉了几天肚子,但是你也很快乐啊】
霍靖川眼底露出迷茫之色,这是什么玩意?他什么时候干这事了?
其他人觉得不对劲,霍靖川的眼神变了,没有那种孩子气了,难道说他的记忆恢复了?
“靖川,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靖川一头黑线,“爸您什么时候喜欢穿这种粉色的衣服了,弄的不伦不类的?”
“怎么不行啊,我这不是显得年轻吗?不然抱着你小弟出去,人家总以为这是我孙子。”
“老黄瓜刷绿漆,您别装嫩了。”
霍庭山哈哈大笑,“你们听听,我儿子恢复了,他不是那个傻子了。”
白景颜抬起头,一脸泪水,霍靖川抽了一张纸巾帮她擦眼泪,“怎么了,怎么哭了?”
不问还好,越问哭的越厉害。
【特么的我苦啊,我太苦了,谁能懂我,当了几个月的和尚啊,他们天天不做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恩恩爱爱,我特么领个智障可怜巴巴的像个要饭的】
众人尴尬,这啥玩意,脑子里都是废料。
因为白景颜语无伦次,所以霍靖川从家人嘴里知道了自己这几个月的状态。
出院之后他在家里休整了一周就去上班了。
霍庭山围着院子跑了三圈,天知道这几个月他有多难,他儿子真棒,能把这么大的家业搞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