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处点头道:“万先生说得非常客观。”
如此这般东拉西扯,我知道,这叫正式表演前的“暖场。”
果然,沈处话风一转,问道:“听说万先生研究《易经》,又会测字?”
我呵呵一笑:“说研究《易经》,那不过是喜欢读读那方面的书,谈不上研究。事实上,国内真正读懂《易经》的人几乎没有。至于测字,是山红的一种谋生手段。”
沈处说道:“万先生既懂这个,不妨给我测个字?”
我笑道:“可以一试。”
明所长起身给我们续水。
沈处写了一个“科”字。说道:“为我女儿测,明年能不能考个好大学。”
“恭喜你女儿,明年一定高登985,211双料好大学。”
沈处内心肯定波澜起伏,脸上却风平浪静,笑道:“大师这么肯定?”
我只微微笑。半个字都不说。绝对不像平时那样给人分析啊,解释啊。你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拉倒。
沈处一时僵住了,半天没有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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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他觉得失礼,便笑道:“谢谢万先生吉言,如果你到省城,一定要通知我,我好为你接风洗尘。”
“如果来的话,再麻烦您。”
沈处站起来,双手抱拳:“那就下次再会。”
我也抱拳:“后会有期。”
明所长送沈处回了房间。好一会儿才过来。他问:
“我的个爷爷,你说得这么绝对。万一没考好呢?”
我解释道:
“科”字,本来的意思是量谷物的容器。是一种计量工具。沈处是财务处长。他的工作,本质上也是单位的一种财务容器。
这在测字术上叫做——叠关。即你说的“字”与你做的“事”,含有相同的意思,则为上上吉。
明所长讪笑道:“太专业,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清。”
我望着明所长,微微笑道:“如果什么都被你想清楚了,我干什么呢?到您所长手下捡垃圾?”
他笑得打嗝。
……
下午,大家都交了稿子。宋会长说:“既然都交了,我就带回去统稿。既作四篇单独的文章,又可综合出一篇长一点的报告文学。干脆吃了晚饭,我们就回去。”
大家都同意。
尽管明所长热情挽留大家多住一晚,但宋会长却执意要回家。
我玩笑道:“您不是说住在这世外桃源,是一种享受吗?”
宋会长笑笑。
送会长回家的路上,他说:“山红,你真厉害。”
“您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宋会长说:“是奚若琴一定要走,她说可能要动一动,急着去办相关手续。叮嘱我别告诉你们。”
我听了,竟然生出一种惆怅。
人生三情:亲情、爱情、友情。
我与奚若琴,绝对不是爱情,却有友情。认识不久,她就要远走他乡。如果在乌乡,我们可以经常聚聚啊。
我甚至预感到明所长,有一天也会调往省城。
我的预感一向很对,以至于一系列的变故,演变成我人生中,无数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