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的年纪,还没认真谈恋爱,一股脑扎进前途路,如今已有光明大道。王家找对象联姻,这辈子的婚姻也就这样。
王瑞看着不远处牵儿子的先生。
“他该生个女儿了。”
并排走的宋政清道:“他家里有一位。”
王瑞背手,左看右看:“哪儿?”
宋政清觉得他像白痴。
“外面有人偷偷生,私生女?”白痴还问,“疯了吧,怎么可能的事,徐家肯出现私生女吗?他这么做,徐家不得把城都给翻了?”
宋政清不敢妄言,从容迈步。
王瑞走在身后,“对了,他太太是谁。”
“自己看就行了。”宋政清不置喙,不探讨,“你认识。”
“确定?”王瑞更加好奇。
早听说结婚,只传他太太在英国高校是位客座教授,年纪轻轻走上教授位,不简单。
婚礼那次,王家只有他爷爷奶奶能出席,其他的风声再无,名字,容貌,没什么人探讨。
宋政清点头:“确定。”
王瑞更好奇,总不能是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上位,这个绝不可能发生,又在想,难道是哪家高门的闺女?
然。
等黎影从拐角处洗手,走出来,珩礼一句‘母亲…’。
王瑞愣在原地。
“…”
不可思议。
王瑞面露诧异,“黎…”
有什么不可能,少爷开心就好。
“他女儿,看见没,当初有人擅自越过他,把他女儿送出国,不让他再堕落下去,他真把身边人都查了一遍。”
多余的,宋政清不会再提。
“…”
此时,王瑞心里冒出一句:刘怀英不行啊
没有黎影,他这辈子绝不会结婚。
安定,低调,且合适。
黎家绝不会影响他的路且不会来徐家面前求扶持。
先生如今的地位,身边可不能再有红颜知己胡闹。
王瑞看见珩礼,上前就想抱,碍于先生的冷漠寡情,前者心痒痒地手被迫收回。
“你儿子,小小就很帅,我特别想结婚,生个女儿。”
宋政清看向王瑞:“你这样的人往后要是有心思爱上女孩子,那可真是活见鬼。”
徐敬西眼神都吝啬给。
明晃晃的,朕已阅不回。
王瑞觉得,徐敬西还是那位徐敬西,居高不下,不爱废话,唯独往后余生多出了黎影。
再仔细看,单单一件黑色衬衣修得那副肩膀宽拓尊贵,少了一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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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梁文邺的双胞胎女儿,今年刚出生,三天后,大摆宴席,让圈里一众未婚好友来帮忙取名字,他挑。
不知道谁无意给的名字带佳字,梁文邺笑嗤嗤,淡淡道:“难听,赶紧换一个。”
对方举杯敬酒:“哪里难听,你以前不是最爱喊什么佳佳,什么雯雯,什么思思。”
梁文邺冷嗤,像没见过对方嘴里那些人,不屑又嘲弄。
大圆桌前,碰酒杯的碰酒杯,一句玩笑话。
于他们而言,那几张漂亮的脸蛋,不过是他们旅途中的一抹风景,尝过就忘,谈不上兴趣和留恋,甚至都不会记得长什么模样。
本就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事。
黎影无聊,也给梁文邺的双胞胎留了两个名字,在宴会中途离席。
站在酒店门廊等那辆大g来接。
盛夏热,小姑娘白色丝缎吊带裙笔直站立,单手抱臂,微微看前方。
她那张脸看起来年轻,脸上的胶原蛋白像刚刚20岁的小姑娘,身段是有肉却瘦的少妇躯体,妥妥极致的反差感美人。
站着累,身体微微松懈,动的那下,前凸后翘的s曲线律动出了娇态韵软,总有混不吝的年轻男性冲她笑一笑。
黎影抬头看夜色高楼,有什么好看的,没看到她手上的婚戒么,那可不是饰品。
忘了,披肩落在卫生间忘记拿。
无所谓。
黑色大g很快停在面前,黎影收起思绪,打开车门上车。
徐敬西挂掉蓝牙通话:“又喝酒了?”
“半杯。”
徐敬西偏头睨她一眼,车内冷气足,冻得她略微发抖,吊带裙的v领弧度傲慢显现。
当了母亲的小妇人。
男人突然勾唇轻笑:“今晚挺性感啊徐太太,走哪都有男人瞧。”
“天气热。”她支支吾吾辩解,“有披肩,喝酒误事,落在卫生间。”
徐敬西似是非似地点头:“热是么,我再开冷点?”
车过华清路,四九城塞车那真不是开玩笑,堵你一两个小时是常事。
黎影看着霓虹灯色,等通行的时间里,时不时看向驾驶位撑脑袋阖眸养神的男人。
“噢,你新换的女秘书中午送文件过来,没找到你,给了我,我放在陈荣那儿。”
听陈荣说,先生的新秘书是赵家的小女儿,上个月被人塞进来历练。
她有心询问,可到底也还是因为吃醋。
徐敬西挺不上心一句:“不是什么重要事,下次给电话就行。”
坦荡得不行,黎影捏紧安全带,点头‘嗯’了声。
堵车的迹象松了不少,徐敬西掀开眼帘,给油门前进,自顾自地说:“他们最近办事效绩不错,提拔文书刚到我手里,还没时间批。”
所以,被男人看的事算过去了?黎影偏头看窗外:“嗯。”
他淡声:“我还有事出去,到了徐家先待着。”
“嗯。”
红路灯,徐敬西踩刹车,勾唇笑:“今晚怎么老是嗯?又不服了?”
“服。”
特别服。
徐敬西认真变道,一脚油门拐上高架桥,车厢内回归沉默,没再与她争执有的没的。
他一贯这样。
她想起梁文邺的双胞胎女儿照片,水灵灵。
“先生,我们…”
徐敬西手伸到车窗外,轻轻敲,看前方红绿灯:“什么事?”
“我今年不避孕了。”她试探出声,小心翼翼窥视男人的侧脸轮廓。
“我们可不可以…再要一个宝宝。”
徐敬西单手玩转方向盘,开进车流,“就你那样,要什么要。”
意料到的,他要是肯要,早就在知道她做措施的时候阻止。
“就…”
徐敬西偏头睨她:“就什么就,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