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会有梁文邺吗,想了想,应该没有,不一样。
梁文邺是被家里人丢进去责罚教育。
姓徐的应该不是。
看着车里的徐敬西,“不说了吗。”
“很想知道?”徐敬西看向她,那小脑袋瓜不动。
她想了想,鼓起勇气说:“想知道可以知道的,不该知道绝不想知道。”
徐敬西单手打方向盘:“故事很长。”
家中嫡长孙,年纪轻轻,两家费尽资源培养。
前面的省得说出口。
当时接到任务交界处,隔壁那伙人属恐怖分子,不知道怎么查到他的身份贵不可言,将他一个人困在湾北丛林,想以此要挟徐家谈条件,他那位远在四九城的外公差点亲自过来轰了对面。
偏在他外公要动用一切去救他时,他不负责任不负众望,一个人安然无恙脱离险境。
黎影得到的这么个故事,顿下脚步,仰头看着他,略显紧张地问:“对面那些置你于死地的人呢?”
“全队覆没。”徐敬西声低,轻描淡写。
“你真的没有受伤?”
他摇头。
他那次,真没靠他‘姓徐’的身份,而是孤身一人,手里就一把upm45。
同小姑娘把故事挑挑拣拣说一半,她泪汪汪看人,幸好没说她不该知道的全部过程,那不得蹲地上哭。
徐敬西看她哭相觉得烦闷,递纸巾出去,她很快踮起脚尖接过,擦眼泪。
“我都看到衣帽间的4枚章…”她小声说,也无法认出是多大的荣耀,总之不简单。
徐敬西挑眉:“翻我东西了?”
“无意看到。”她说。。
倒是忘记衣帽间有这么回事,徐敬西瞧她,纸巾被她擦了又擦,叠起来继续擦:“哭什么哭,想把狼引来?”
“有你在,我不怕。”
黎影简直是下意识脱口而出,明明有时候气他、怨他、讨厌他讨厌得不行,信任这方面始终对他才有。
徐敬西眼皮抬了抬:“又偷偷做什么美梦,谁给你的自信天天护着你?”
这么说,她略微窘迫地别开脸,把话题引回正事:“要是听你外公的话留下,这会儿站得都不知道多高了。”
小东西哭腔低低地。
徐敬西轻飘飘一句:“21岁那年,我犯了错,自愿请求离开。”
“噢。”黎影轻轻瞥他,“先生意气风发时,看起来挺容易犯错。”
什么叫看起来,徐敬西挺糟心地皱眉,他有那么没分寸?
小姑娘眼尾挂住泪,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跟她吵了,她小他好几岁,让让她未尝不可。
“了解了吗?”他询问,明显不想再说。
“如何了解先生,不过是一段故事。”
黎影望向他,在认真握方向盘,只有半副下颌线,刚硬锋狠。
无意之间的狠。
这个时候,是心狠手辣的他。
“从来都看不透先生,先生城府高深,好的坏的一面都很模糊难辨。”
徐敬西刹车停下,小姑娘跟着停下脚步,说:“只知先生的喜怒哀乐,开心了,先生什么都应,不开心了,会放我一个人在家。”
他问:“埋怨?”
黎影摇头:“我和先生不同,人生,前途,身份,差距十万八千里,先生懂的知识储备,我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