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咽了咽口水，头更低了。
在李溪面前，他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这就是修士的恐怖吗？
看到师爷的小动作，李溪笑了。
刚刚他还不确定，现在确定了！
此人果然知道些修仙界的事情！
“那么，就可以好好谋划一番了。”
李溪摩挲着胸口的书本......这是他从马家几个老祖留下的修行经验中抄录的。
其中记载了三种天地气采集手法。
人气、山间清气、还有......血气！
世家有灵气，亦有天地气。
灵气是一切修行资粮的根本，没有灵气便别想谈论修行，如李家三人这般的蕴灵小修，皆是吐纳灵气。
而天地气，以灵气为依托，但更像是灵气的升级版，像是糅杂了各种属性的灵气。
蕴灵小修用不上天地气，但突破炼气之时需要接引一道天地气与灵窍内的灵气融合，然后慢慢侵染灵气。
直到成就练气，往后的修行资源便从灵气变成天地气了。
李家三人的灵窍皆是二寸及以上，都有成就练气的机会。
两年前李玄从马家借来了几瓶天地气，但这几道品质太差，不可用于突破！
“还需早做思虑！”
如今山野江河湖泊之中别说天地气，就连灵气都稀薄异常，如那般草木清气、水中澈气、云雾气等等，却是想也别想。
如此一看便只能从人下手！
人为万物灵长，天生孕育三道天地气，人气、烟火气和血气。
人气需供奉。
烟火气需位格。
只有这血气......只需要杀戮。
“天无常，道有常。万事因果纠缠......这血气沾染着杀戮，往后恐心魔不断......”
“不过一樊笼罢了，修行之路樊笼何其多，不差这一个！”
李溪看向一旁跪地不起的师爷，缓缓开口：
“我本广南府一家族修士，但天资愚钝，家族不再与我资粮，便自己出来寻那大道之机。”
“现在我有蕴灵期功法一道，血气采集手法一道......皆愿与你一同观之。”
“但作为交换......”
师爷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修行法！
这是哪来的傻逼！竟然愿意把修行法传给我！
“承蒙仙人不弃，小老儿愿意鞍前马后，以报仙人大恩！”
师爷嗑的砰砰响，修行法啊！他蹉跎了半辈子也没得到的修行法，如今近在咫尺！
别说这虚情假意的承诺，便是让他立即去死又何妨！
李溪轻笑一声，挥了挥手，“出去吧，我累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一盆凉水浇灌天灵。
师爷伸出一半的手顿时缩回来，强压下内心的悸动。
“是，大当家。”
这一带多群山，多盗匪，多行人......有师爷这样的地头蛇冲锋陷阵，他能轻松很多了。
“只知蕴灵法，却不知练气法和天地气的用途与限制......看来这小老儿知道的也不多嘛......如此，极好！”
“最喜欢这种半知半解，却一心向道的可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