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大柱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大家,眼神的示意太明显,所以当李欢的钱讨要到手,快速离开后,所有的人也都跟着一起离开了。
许来弟心里更怄,她不但没收到钱,还吐出了二十块钱,整个婚礼都惦记着那一块多钱,可陈大柱似乎忘记了一般,提都不提。
陈大柱眼看着所有的人就这么走了,连他的大哥大嫂也带着侄子离开了,还有他的渣爹继母,看自己那一眼,尽显嘲讽。
“许来弟,你个破鞋,娶了你老子倒了血霉了,连一分钱份子钱都没有收到,把你身上的钱全部给我拿出来。”
“陈大柱,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破鞋个屁啊,再说你不摆席,谁会出份子钱。”
“村里不摆席的人家多了去了,就我没有收到份子钱,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破鞋,吊了柴建民不够,还要吊着我。”
“陈大柱,你胡说八道,村里人结婚哪有一粒糖都没有的,你再这样冤枉我,我可不客气了。”
“呵呵,你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你个破鞋,找抽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许来弟看到陈大柱眼圈泛红,立马怂了下来,把藏着里裤内的钱都掏了出来,递给了陈大柱。
陈大柱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只是被李欢这个家伙弄走了十八块多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个钱也从许来弟的身上给补回来了,二十五天,每天十二个公分,一共得了三百个公分,换了二十一块钱,还有剩余。
许来弟根本不知道她劳作了二十五天的辛苦钱已经被陈大柱给领走了,不然老血都会当场吐出来。
“还不躺下。”
陈大柱将钱小心的收好,斜睨着许来弟,许来弟心里一惊,现在可是大白天,而且今天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到嘴里,肚子可是饿得狠呢。
“大柱哥,要不先煮饭吧,你肚子不饿吗?”
“饿,老子饿了二十多年了,咋不饿,自己脱了吧,别让老子动手。”
陈大柱看着许来弟身上的衣服,半新不旧的,可不舍得扯坏了,他送的那块布头估计只能做一件马甲,做衣服肯定不够。
许来弟心里恨得牙痒痒,从背篓里拿出了被褥铺盖,铺在了大炕上,只是被褥铺盖较小,大炕又太大,显得铺盖尤其的寒酸。
“这就是你的嫁妆,没了。”
陈大柱去翻看许来弟的背篓,里面除了几套换洗衣服,还有一些女人用的东西,连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我娘家穷,所以……”
许来弟不敢说话了,她知道自己要嫁给陈大柱后,偷偷把热水瓶等好东西都变卖了,买了一张油纸,将钱牢牢的包起来,放在一个小罐头里,连着罐头一起埋在了村口的一棵树下。
“程知青不是说你抹着雪花膏,吃着麦乳精,麦乳精呢,雪花膏呢。”
“麦乳精早就喝完了,雪花膏只是一个瓶子,里面灌的可是蛤蜊油,你看看,而且这雪花膏还是程巧给我的呢。”
“热水瓶呢,我可是去知青点看过的,你的好东西可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