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也有规定,虽然鼓励长租,但也最多不能超过五年。
毕竟,这年头物价上涨的厉害,几乎一年一个样,这大棚的租金肯定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每隔几年进行一次调整。
可沈广雄就是这样霸道。
他也算是在威逼利诱了。
他仔细给老村长分析了一下村里大棚没人会租赁的现状,又隐约提到他儿子沈权。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便是如果不租给他,指不定那天大棚就被人搞坏了。
这可把老村长气的够呛。
“还是一个村霸呀。”
沈舟也是无言了,摇了摇头,感叹道:“真是可怜又可恨。”
说来,沈权乱混那几年,可没少给他闯祸,他自己兜不住的时候怎么办?
只能依靠他这个老爹了。
沈广雄为沈权做的最多的事,便是赔钱与道歉。
可沈广雄也只是一个农民,那有那么多钱去陪。
因而,每次都只能求到村里的各家各户。
那模样怎是一个凄惨可以形容。
总之,用他的话说,他就是恨不得没生那个儿子,多想亲手打死他云云。
村里人见他可怜,也借了不少钱给他,老村长甚至为他动用过“公款”。
当然,村子里的公款便是所有村民的,只要得到村民们的同意,是可以动用的。
这两年,他那儿子沈权似乎还真的混起来了,不仅帮家里还完了欠款,也让他们家变成了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
而沈广雄的本性也跟着他们家情况的好转而彻底暴露出来了。
原本,他唯唯诺诺的,现如今却蛮横霸道。
原本,他以儿子为耻,逢人就说恨不得打死他,现在却以其为荣,逢人便吹嘘自己儿子多么多么了得,每年经手的项目都是数百上千万云云。
其实,沈广雄从来没有变过,村里年长一些的老人都知道他的本性,就是这样一个嚣张蛮横的村霸。
沈权发迹之后,无疑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
对于村民们曾经的帮助,他不仅没有铭记在心、已予感激,反而认为那是一种耻辱。
很多时候,他便好像是在故意证明自己一般,一旦有机会便让自己显得格外蛮横与霸道,他大概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所有人,他沈广雄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这对父子也不知道是谁影响了谁,总之在他们的认知中,大概蛮横霸道就是有本事的标志吧。
哼,老头,我还拿捏不住你?
此刻,沈广雄心中是很得意的。
老村长虽然依旧是一副死活不同意的样子,但他感觉问题已经不大了。
危机厉害已经给对方说的很清楚了,他相信老头绝不敢与他死磕的。
村里这两个大棚,除了他,还有谁会承包,谁敢承包?
他儿子可是沈权,没人会为没有利益的事与他们对着干的。
不承包给他,便只能砸在手上,一分承包费都得不到,答应他虽然会赚得少一些,却总不至于鸡飞蛋打。
“国昌叔,你若真不承包给我,我这就让村里人来评评理。”
沈广雄丢出了他自认为的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老村长听他这么说,脸色果然一变。
沈广雄去找村里人来评论,村里人会站在哪一边?
几乎可以肯定,是沈广雄那边。
原因很简单,因为除了沈广雄外,没人会去承包村里的大棚,在村民们看来,放在那里也是浪费,还不如承包给沈广雄呢,如此一来,三瓜两枣总能落两个,有总比没有好。
至于说侵占了村里利益这种事,在没有切身感受到之前,他们哪里会去想那么多。
哼,老家伙,居然还不愿意?
沈广雄掏出烟斗,悠然自得的抽起烟来。
他现在很想唱一曲《将军令》来庆祝自己的胜利。
“二爷爷,村里的大棚承包给我吧,该是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
就在这时,沈舟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