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修车铺里的人任何都人,都必须先控制住。他们其中难免会有陈鲁文发展想下线,或者说是他本来的手下,先把人抓了,以后再慢慢甄别。”
“此次抓捕非同寻常,所有人员要恪尽职守,提高警觉,不得怠慢,否则严惩不贷。”
“是!”众人齐声回答道。
阳光斜射在陈鲁文的修车铺外,给这个平凡的地方披上了一层金黄。
方如今、戴氏兄弟和顾清江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只等方如今一声令下,就将展开对修车铺的搜查行动。
然而,就在方如下令出发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突然凝住了。
一个陌生的男子,朝着修车铺的大门走去。
男子的举止看似平常,但方如今却从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他当即叫停了行动,示意同伴们稍安勿躁。
“等等,有情况。”方如今低声说道,眼睛紧紧盯着那名男子。
顾清江皱眉问道:“方组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南京的天气还有些热,但你看他穿的是不是有点厚?”方如今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惕,“而且,你看右手摆动,仔细看的话动作有些不自然,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顾清江也注意到了那名男子,“确实,他的动作不太寻常。”
方如今沉思片刻,“我们不能冒险,先观察一下再说。”
于是,众人便被紧急叫停,方如今躲在观察点静静地观察着那名男子的动向。
戴雷平一旁道:“看上去这个家伙应该是腰间带着枪,肯定有问题,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方如今摇摇头,“不急,我们现在的第一目标是陈鲁文,这个人虽然有可能是来找他的同伙,但并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等等再说。”
在南京这个城市里,他是猫,日本间谍是鼠,他是占据主动的狩猎者,而日本间谍则是待捕的猎物。
在挑选猎物的时候,方如今可以更加的从容。
这也是身在主场的好处。
对陈鲁文的抓捕,他在心里也衡量过了,难度不会太小。
而这个时候,已经化装的孙靖昌正焦急地走进了修车铺。
试探方如今的人是孙靖昌间接找的,但那些混混们在事情做完之后,并没有及时去取另一半的酬金,这跟他们的行事风格不符。
孙靖昌是久经训练的老特工,感觉敏锐,推测一定是出事了。
他迫切需要联系到陈鲁文,通知他立刻转移,然而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
这进一步加深了孙靖昌的疑虑,他甚至开始担心陈鲁文是否已经被捕。
自己和陈鲁文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紧密相连,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毫不为过。
陈鲁文暴露被捕,虽然未必会追究自己的责任,但之前在南京所做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即便换个地方,也得重新开始。
他还有多少时间重新开始?
而且,像是陈鲁文这样脾气好的上司搭档,他不确定以后还能不能遇见。
之前,陈鲁文曾经叮嘱过他,不要主动联系。
有事的话陈鲁文会通过特殊渠道联系他的,但现在的情形是陈鲁文很有可能尚未意识到危险降临。
自己主向陈鲁文示警,算是特殊情况,并不算是违抗命令。
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孙靖昌决定化装前来打探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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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无法救出陈鲁文,也总比一无所知、只能盲目猜测要好。
孙靖昌对于自己的化装术很自信,即便是修车铺里的那几个伙计也不可能认出他。
孙靖昌抬脚迈进修车铺,环顾四周后,他向一个伙计询问道:“请问老板去哪儿了?我是陈老板的朋友,特地来催货款的。”
“你们的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
之前,陈鲁文曾向他透露过,修车铺的原配件采购都是由他这个老板亲自负责,伙计们对于陈鲁文的人际交往并不十分了解。
因此,孙靖昌选择了这样的说辞,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伙计听了孙靖昌的话,并未起疑,这种账务的事情他也不想掺和,指了指后院说道:“陈老板在后院呢,您去找他吧。”
“电话是因为修路把线杆弄断了,这一片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他来的路上确实见到有工人在修路,一根线杆歪歪扭扭地倒在墙头上。
电话打不通倒是可以解释。
但是听到陈鲁文还在铺子里,孙靖昌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喜还是忧。
如果陈鲁文安然无恙,那自然是喜事一桩;
但如果陈鲁文已经暴露,那么他的到来无疑会将自己也卷入危险之中。
然而,此刻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向后院走去。
他穿过修车铺的杂乱前厅,推开一扇通往后院的门。
后院里,他并未见到陈鲁文。
伙计也不知道老板去了哪里,说明陈鲁文是刻意规避行踪的。
他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孙靖昌对修车铺的环境了如指掌,他迅速而有序地搜索了几个可能藏身的房间。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的寻找,他越发确信陈鲁文并不在修车铺内。
这个过程短暂而紧凑,从他开始搜索到最终确定陈鲁文不在,整个时间不超过两分钟。
孙靖昌心中一沉,意识到情况可能比预想的更为复杂。
他疾步从后院走出,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几个伙计还在各自忙着,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离去并未在意。
孙靖昌走出修车铺,突然暴露在强烈的阳光下,他不禁伸手挡在了额头上,以减轻那刺目的光芒。
然而,在这不经意的动作间,他的目光被对面窗户的一道缝隙吸引。
他敏锐地捕捉到,那狭窄的窗户缝隙间,有一个人影迅速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