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继续行驶在官道上,路上也遇到了许多结伴而行的百姓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着,几乎都是拖家带口,一看到宋沛年他们的踪影便早早躲得远远的,想来这些都是收到了些许风声的。
周通义哪怕被捂着嘴,一路上都在咒骂宋沛年,宋沛年懒得搭理他,反而觉得多了一些新乐子。
等到了桉州城门口的时候,桉州知府等人早早就等在了城门处,宋沛年和小皇帝被扶着出了马车,知府立马就上前行礼。
小皇帝面色不虞,宋沛年倒是神情轻松,还笑着和知府拉起了家常。
“王知府,真是好久不见啊,自从上次在京城一别,你我就再没有见过了,见你一面可真难啊。”小皇帝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宋沛年这边起了话头。
“是啊,如今想来已有五载了。”王知府长得活像一座弥勒佛,看着宋沛年就像是看自家晚辈一样,慈爱温和。
“那您老在桉州一切可好?”
“劳大人得挂念,下官一切都好。只是近些日子忙着秋耕,下官在下面几个县城多巡视了几天。”
宋沛年装作恍然的样子点点头,拍拍王知府的肩膀,“辛苦了。”
王知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不敢当,不敢当,下官也是为国为民。”
路上气氛越发和缓,两人都是有说有笑的。
接着王知府就带着宋沛年和小皇帝二人到了他的府邸,应要求给二人安排到了一个院子。
片刻休息过后,王知府就邀请二人前去正厅用餐,宋沛年给了一个小皇帝眼神,小皇帝虽万般不乐意留下了,宋沛年自个儿就随着王知府走了。
宴席上,布置的很是简洁,席面也是以桉州的几道特色菜为主,没有丝毫奢侈之风,王知府一杯又一杯地给宋沛年敬酒。
酒过三巡,王知府壮着胆子问起了周通义的情况,宋沛年笑着岔开了话题,显然就是不想多聊,最后又哀叹两句,“当年他与我同在朝为官,但他毕竟是武官,向来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拿笔杆子的。”
王知府听闻这话,很是愤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无知小儿!难道他不知道文能安天下1”
宋沛年听到这话,神色好了许多。
临了,王知府又抱了一个盒子出来,当着宋沛年的面将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幅画画下是隐约可见的银票,“听闻,大人颇爱齐圣人的字画,正巧下官这里收集了几幅,请大人收下。”
宋沛年给逐二一个眼神,逐二上前接过,宋沛年眉间的笑意更深,“王大人割爱了。”
“哪里哪里。”
等宋沛年回到了休息的院子,远远就看到了小皇帝杵在了他房间的门口,看到逐二怀里抱着的盒子,面色更是沉了几分,“老师你可吃好了?”
宋沛年绕过小皇帝进了屋,“还不错,桉州的鱼脍比起涪江的也不遑多让。”
进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见小皇帝的目光始终盯在逐二抱回来的盒子上,宋沛年轻笑了一声,“皇上在想什么呢?”
小皇帝瞪了一眼宋沛年,“你说呢!”
宋沛年寻了一把椅子坐下,笑着道,“不过是提前将这王知府的家底交了一点儿出来罢了。”
小皇帝眼睛一眨,“这王知府也有问题?那他今儿装得还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