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
仁和帝坐在殿内高位之上,宋尚书和宋沛棽父子两站在下方皆是一脸迷茫,不知道皇帝单独叫他们父子两所为何事。
“打开看看吧。”仁和帝指了指桌子上的锦盒,面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老狐狸宋尚书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想着难道宋老二那个孽子又在外惹事生非了?或者又是哪个政敌给他使绊子了?
手上动作不停,轻轻打开那锦盒,见里面是一件琉璃花瓶,心里更是不解。
琉璃多是南越产物,价高且难得,从前一只酒杯都拍出了千两白银的高价,而盒子里的这一晶莹剔透的花瓶恐怕更是价值连城。
宋尚书不解,“皇上,这......”
“前几日,有人上奏说你家宋二见了几位南越商人,后就私自开了一个小作坊,这就是那小作坊生产出来的。”仁和帝指着那花瓶面无表情说道。
话音刚落,宋尚书父子二人立马诚惶诚恐地跪下,“皇上明鉴啊,我家小儿虽愚蠢,但不会做危害国家之事啊,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这,这,或是有谁想要诬陷我家小儿......”
谁不知道皇上看南越很不顺眼了,早就想去收复早些年被抢走了几座城池,还想顺便把那国家给灭了。
宋沛棽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想起那日回家宋沛年给侄儿侄女的见面礼。
仁和帝挑了挑眉,沉声道,“这琉璃花瓶是影卫拿回来的。”
影卫只替皇上办事,来无影去无踪,而且能动影卫的都是大事儿。
宋尚书听到这话瞬间消了声,但内心深处还是不相信自家那臭小子会通敌叛国,但是又想起自家小子那爱财的样子,又止不住发抖。
仁和帝又道,“还是你觉得南越的人是看你家宋老二长的好看,所以免费给他这制造琉璃的法子?”
呃,这个嘛,他家老二确实随他长的好看......
仁和帝‘哼’了一声,“滚回去好好问问你家老二吧,怎么问不用朕教你吧。”
“不用,不用,微臣现在就回去查明真相,保证给皇上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宋尚书急忙行礼。
仁和帝挥手让二人‘滚’了,意思很明显,朕对你宋家很不错了,要是其他臣子,早就关大牢了,怎还会允许你在外晃悠?
宋府。
宋沛年气冲冲冲进自己的院子,狠狠灌了一壶冷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起伏的胸膛表明了这个主人现在并不沉静。
听到吓人禀告说宋尚书二人回府,立马冲向府内主堂,一看到宋尚书的身影就朝他奔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爹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谋害我!”
瘫坐在地上,死死抱住宋尚书的大腿,流出的鼻涕眼泪顺便默默抹在宋尚书的官袍上,抬头眼泪汪汪看着宋尚书,“爹,你带我去告御状!”
宋尚书想要抽出自己的大腿,却发现无论怎样用力都是纹丝不动,又不能真的一脚踢开,无奈吐出一口浊气,扯出一抹假笑,“怎么回事,你先说说看。”
宋沛年确是充耳不闻,眼泪如同瀑布一般滔滔不绝,死死抱住宋尚书的大腿,还顺便开始嚎叫,“京兆尹那个老东西,竟然还不信我被害了,还说我人好好的,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了!”
“爹啊,我差点和你天人永隔了啊!”
“我说我丢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那老货还觉得是我在蒙他!一副看我穷鬼的样子......”
“等我告了御状,我骂不死那老货!瞧不起谁呢!不长眼睛的玩意儿......”
宋沛棽捏了捏拳头,实在忍不住这魔音了,想要上前提起宋沛年,却被宋尚书给拦住,还挥手让他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哼,现在算是知道这小子磨人了吧。
宋尚书宽慰的手还没有轻拍下去,宋沛年又抬起了头,“爹,我是不是你亲儿子,我都差点儿被人害死了,你都不安慰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