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老爷穿红带花很高兴,但就是不喝酒,以茶代酒,谁也不敢灌他酒。
洞房花烛夜不用谢如哥说什么,他很自觉地睡地下,反正这边天热,找个被子铺地上睡一晚。
过了三天回门儿,梁四老爷夫妻、谢老太太和三儿子谢永州,还有杨方去了崖州。
归老侯爷给妹子说了,让妹子去崖州,他要陪女儿去找杨默。
谢老太太也不放心女儿,家里有儿子,现在整个琼州府也没人敢给谢家找麻烦,所以她也能放心的陪着女儿去。
谢如哥走的那天专门穿一个紧身衣,腰勒得细细的,在家门口在码头人多的地方,她就吸着肚子,尽量让别人不往肚子方面去想。
梁四老爷一直很殷勤地在旁边做出要搀扶的动作,还拿出手帕要给谢如哥擦汗。
外人议论谢家的寡妇闺女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谢家人看梁四老爷如此,以为他是给谢家做脸。
其实梁四老爷平时他要关照人也是这样。
而归闲静这边等梁四他们走了之后,也是急忙要走,先去广州府,这一次坐船,坐船可以日夜兼程。
到了广州之后要休息两天,归闲静要去住客栈,没想到下了码头廖父的堂弟廖永福亲自在码头接他们,带他们去了那个归闲静以前住过的宅子。
没人有心思四处逛,不是因为有老父亲归闲静都想歇一天就赶路,父亲年龄大了还是要在这歇上个两天到三天吧。
谁知道第二天陈夫人来了,之前认识的叶县令的媳妇,她来了就哭哭啼啼,说一直派人盯着这个宅子,知道归闲静来了,赶紧过来。
归闲静虽然虽然没啥心情,但是陈夫人和别人不同,她耐下心来听她说话。
陈夫人说她丈夫回来了,具体因为什么回来她不知道,但是在家呆了两三个月。
丈夫把二房和带去的人手都带回来了,陈夫人欢天喜地伺候丈夫。
可是丈夫就回来那晚在她屋里呆了一晚,之后是天天跟那个妾室在一块。
她肯定不高兴,哪怕丈夫装装样子,初一十五的歇在她屋里,他这样子做不是让她丢人吗?
陈夫人给丈夫说你们家整天对我这规矩那规矩的,那么丈夫初一十五要歇在正室屋里的规矩,为什么不遵守?
丈夫说她不贤惠,没做到相夫教子,不配当他夫人。
归闲静一听火了,叶家的事大多从陈夫人那里听来,知道叶家靠陈夫人娘家帮衬才有了今天,哪怕叶县令在任上,也要靠夫人娘家财力的支持。
就像现代的凤凰男,有些小发达,对另一半和岳家各种嫌弃。
归闲静知道陈夫人过来给她说,并不是找她做主,也不是不想和丈夫过了,是陈夫人很孤独,她没有人去说,要是给娘家人去说,娘家人只会劝她要忍。
就算陈夫人脑袋不灵光,但她也是个女人,她也有喜怒哀乐,也有期望,她也希望有人疼。
归闲静看原来胖乎乎的陈夫人现在瘦了一大圈,她心心的丈夫回来了,并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
“我要是给你出气,你会不会生气?”
陈夫人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说道:“别把他打坏了,不能让他休了我。”
说完又哭了,边哭边说一二十年她婆婆动不动就说休了她,丈夫回来还说要休了她,她哪里做错?
上回送回来的那个孩子她像亲生一样的养得白白胖胖,对那个妾也好吃好喝的对待。
归闲静相信陈夫人不会说谎,她生气叶家,还有那个叶县令,明明知道陈夫人脑袋不灵光,就用休妻来吓唬她,让陈夫人活在胆战心惊当中,难怪瘦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