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长歌微微颔首，淡笑道：“可。”
对于化心碎片一事，他们二人也算是心知肚明，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
可紧接着，凌恒却是直接扔给了苏长歌一个白玉瓷瓶。
“此乃蕴神养灵丹，有洗经伐髓，孕养丹田，神魂之效，听说你前段时间遭受重创，想必现在还未彻底恢复。”
“我被剑修讲究公平公正，我也不占你便宜。”
“你先服下这瓶蕴神养灵丹，之后我们再切磋。”
.........
“神养灵丹？”
手中的瓷瓶虽然被封口的极为严实，但还是有一股芳香馥郁的药香自其中缓缓飘出，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片刻恍惚后，苏长歌不由摇头一笑。
看来，这凌恒当真如他想的这般，堪称是个刚正不阿的浩然剑修。
这些年以来，他也算是遇到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如同凌恒这般正气凛然之辈，当真是十分少见。
“不必了。”
苏长歌将手中的白玉瓷瓶又扔了回到了凌恒手中。
“苏某先前所遭受的伤势早已恢复，不会对我二人的切磋造成影响。”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为何你会知晓化心碎片？”
“又为何专门前来神兵仙楼收集呢？”
这番疑问，已经是在苏长歌心中积蓄了很久。
毕竟，若不是有阿心给自己当科普和向导，恐怕他真的还不知道化心碎片一事。
“只是碰巧从一本记载有神兵仙楼历史的古籍中，获得关于化心碎片的记载罢了。”
凌恒淡漠道：“至于我收集化心碎片的原因，凌某无法奉告。”
“当然，若是苏道兄实在想知晓，打败我便可。”
话音落下，凌恒便是伸出手握住了背后的刻画着“人间剑”的三尺青锋。
锵——
长剑缓缓出鞘，一道清冽的剑吟声响彻天地的同时，更有宛若银河般璀璨的清耀剑光映照而出。
炽盛的白光转瞬消逝，只见凌恒手握人间剑直指苏长歌。
“此剑，名人间。”
“苏道兄，请亮剑。”
缕缕璀璨的剑气长虹萦绕在其周身，将那本就冷峻的五官映衬的如同九天之上的青衣剑仙。
“人间剑....”
苏长歌略微感慨道：“人间漂泊客，烟雨任平生，倒是个好名字。”
他的心中更是不由流露出一抹欣赏之意。
这比人间剑绝对算得上是一柄神兵利器，在锋芒程度上，甚至比自己的天道权柄之剑都差不了多少。
亘古的气息配合上，凌恒本就傲然于世的气质，光是这么一个组合，就显得极为不凡。
心念落定，苏长歌淡淡一笑：“如你所愿。”
剑修之间最大的敬意，便是在初次相遇之时相互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