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金月奴”三个字,赵咸余又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侧耳听着。
有人说:“我觉得,她们凭本事吃饭,也没什么不对吧?”
又有人说:“正是因为娼妓,京中奢靡yín 乐之风日渐严重,应该加以遏制。”
还有人说:“我觉得,女伎尚可接受。那些男娼才真正恶心人!
就那董孝贤,考试的时候就坐在我的隔壁,你们不知道我心里那个膈应,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你跟他坐隔壁啊?哈哈哈!”
“听说那位的金主,我就不说是谁了,大张旗鼓地送他去,又吃多了酒着急忙慌地赶车去接他回家!差点撞死人!
他还曾经放言,说咱们李将军要是能考上进士,他就当街吃屎。
李将军,你就该把他扯到街上,让他践行他的诺言。”
“我可以负责提供屎。”
“哈哈哈!”
“这种人是当真恶心人!且不说读书人的风骨,就连做男人的基本尊严都不要了!
将来我若是做了官,一定要向刑部提议,断其钻刺之根,兼塞其迎送之路!送去充军做苦役!省得将我们男人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我就不明白!”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你说他们干点什么营生不好,非要干这种勾当?”
“为了钱呗!干这种勾当,一年挣的钱,可能是那些街边小贩,比如卖豆腐的,卖糖人的,一辈子都挣不了的!”
“钱有那么重要吗?金钱俗物,比尊严更重要吗?
为了钱,涂脂抹粉,穿女人衣服,取女人名字,去伺候那些变态的男人!要我,我情愿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