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可思议的,因为过度使用灵能而导致口鼻大量出血、全身筋脉骨骼剧痛的上尉只休息了五秒钟,便带人继续出发,扫清了最后一道战壕,
若不是上尉此番神勇表现,肯定得打到天黑了,到时候就得付出双倍的伤亡,所有参与地面进攻的部队都清楚这一规则;
最昂贵的战利品,只属于最伟大的英雄。
然而林奇自己不这么想,他正遭受来自身心的双重折磨,比起英雄,感觉自己更像个被支配的可怜小丑,被迫做着不情愿的事,去讨好奉承,那些坐在包厢里看戏的贵族老爷们。
来到高地,和同伴交谈几句,马库斯·林奇独自一人登上了指挥塔,正如侦查无人机探查到的,里面没有小鱼小虾,就只有最后的那条大鱼,一条濒死的大鱼,
全身多处中弹,正斜靠在沉重的无线电通讯设备上,脸色煞白,嘴里叼着根雪茄。
他是资本最为痛恨的捣蛋分子,公社组织的精神领轴,戴着他那标志性的,绣有五角星的贝雷帽,
络腮胡子、黑色眼罩,敞开的衣襟,结实的胸肌,黑色的胸毛,散发着浓烈的成熟男性荷尔蒙气息,
即使是重伤垂死的状态,也还是魅力四射,不愧为天生的领轴,难怪那些女人为他疯狂。
“帕特里夏·林奇之子,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你再会。”
那只疲惫而又坚定的独眼望向自己,林奇羞愧地移开目光,完全不敢与他对视。
“别提我父亲的名字。”
“为什么不呢,你这表情是在愧疚嘛?背叛你父亲的理想,那会令你感到不安么?”
马库斯·林奇被戳到了痛处,阴沉地说道:
“没必要挖苦我,齐·格瓦勒,我没加入过你的组织,也不认同你的信仰,我是退伍jūn_rén 马库斯,不是矿工帕特里夏,我不是你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