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军的同志想要将其带回审问,但这叛徒身中数枪,半路就咽了气。
算是为安塔曼同志出了口恶气,但那远远称不上复仇。
在这点上,松叶健太郎同志与我见解相同,我们正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东京警视厅正在大规模搜捕赤军,那边的同志都已经转战中东地区,无法再与我们联合行动。
关塔那摩监狱附近的行动只是逮住了几只无力自保的小鱼小虾,
罪魁祸首都在联邦贪官和巨型企业的荫庇下活的逍遥自在。
单凭我们的这点儿散兵游勇,和人家装备精良的企业战士和佣兵掰手腕儿,无异于找死。
联邦和企业联手向我们发起新的一轮围剿,正如我们的伟大先驱导师弗拉基米尔所言,
一旦发现有人试图打破不公平的分配规则,既得利益者便会绕过法律限制,向着一切挑战者痛下杀手,我们的很多同志未经审判,便惨死狱中。
不仅是泰拉母星情况吃紧,殖民地公社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潘多拉殖民地公社领袖,帕特里夏·林奇同志给我发了信息,矿业公司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他们正在连夜烧毁组织的文件,把桶都给烧穿了,提醒我们也要小心。
鉴于此等十年不遇之凶险变局,我宣布,今年的原定计划全部作废,无论是政治的还是军事的,全都停止。
为了保护大家,短时间内不开会了,通过密码信件联系。
给大家布置的任务只有一项,
隐藏起来,别让外人知道你参加了什么组织,就算是家人也不能告诉,这是血与泪提供的教训。
我们今年最重要的任务不是解放关塔那摩监狱里的同志,也不是复仇行动,
而是,尽一切努力,活下去。”
这时,扶墙哭泣的大婶突然推开人群,气势汹汹地走到齐·格瓦勒面前,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你说过要给安塔曼报仇!我儿子是为组织而死!而你……却辜负了他!齐·格瓦勒!你这懦夫!骗子!你特么生孩子没x眼!”
一群人围过来,安抚劝说那激动的大婶,视频的第一视角人物也过去轻拍她的肩膀,把她从会场中央拉开,
那大婶看上去约莫六十来岁,脸上皱纹不多,一双绿眼睛,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貌,头发眉毛却几乎全白了,鼻涕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克里斯蒂娜拿出纸巾帮她擦拭:
“回家吧,萨奇年科娃同志,您累了,需要休息。”
“齐·格瓦勒!懦夫!”那大婶突然喊道,挣脱束缚,捡起一块碎砖头:“我儿子儿媳都死了,你却还活着!凭什么!”
大婶抡圆了胳膊猛力投掷过去,齐·瓦勒的眉骨皮肤被碎砖头砸开了个大口子,鲜血哗哗流淌,人们赶紧将大婶摁在地上,收缴了她的自动手枪,以免她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有人惊呼道:“哎呦!她打我!萨奇年科娃同志疯了,关起来让她冷静冷静!”
“放开她,克里斯蒂娜,麻烦你送她回家。”齐·格瓦勒拿出一块纱布包扎伤口,似乎被砸破了脑袋还令他感觉好受些:
“再给大家布置一项作业,把我们的《觉醒青年》周刊散发到工人农民手里,当然是在确保不被跟踪的条件下,我们古巴方面的公社要改变策略,
硬拼肯定是打不过了,要拿起思想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