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齐·格瓦勒起身准备离开。
(该死!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实在不行就绑走了审问!可父亲……父亲他一定不允许我这么对待他的同志……该怎么办呢!)
“等等!”林奇改变了提问方式:“我不再询问公社的话题了,我只想知道,那场矿难背后藏着什么阴谋,潘多拉毁灭的真相,盲眼兽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求你了!这事不搞清楚,我下半辈子都得被噩梦纠缠!”
齐·格瓦勒一只手的指尖已经摸到了门把手,听到林奇的恳求,瞬间心软了不少,他知道,像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放下面子来求人,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行。
刚想说话,便听到外面枪声大作。
“砰砰!哒哒哒哒!”
一颗子弹穿透木门,击中齐·格瓦勒的肩膀,他闷哼一声,卧倒翻滚到铁柜子后面,避过了接下来的一连串子弹,左手捂着伤口,右手抽出手枪。
门外传来西班牙语,是智利游击队员在喊话:“他们装备了大口径重机枪!酒吧被包围了!”
“瓦妮莎死了!她的脑袋开了花!有狙击手,快卧倒!”
“老大呢?他还活着么?”
“我没事!”齐·格瓦勒忍住肩膀伤口的剧痛,正准备爬起来出去拼命,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他身上迈过去。
“喂!你不要命了嘛,大块头!”
对方根本不理会,外面的枪声震耳欲聋,还传来轰隆隆的爆炸声,
“特么的!拼了!”
齐·格瓦勒挣扎着爬起来,厅里木屑纷飞,满地碎玻璃碴子,子弹嗖嗖嗖地划过身旁,根本找不到敌人在哪,幸存的游击队员们躲在冰箱或是点唱机后,朝着外面一通乱打。
他看到马库斯·林奇正娴熟地沿着墙角半匍匐前进,从翻倒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支螺丝刀。
“哗啦啦!”落地窗被击碎了,一名戴着全罩式头盔,穿着重型防弹衣的武装分子一条腿迈了进来,
他用锤子敲碎残余的玻璃碎片,扔掉锤子端起霰弹枪,一枪撂倒了埋伏在冰箱后面的游击队员,把他的胸膛轰出个碗口大的血洞。
“不!尼奥!”
藏在台球桌下的游击队员怒吼着冲出来为战友复仇,
9mm派拉贝鲁姆手枪弹打在对方的头盔和防弹甲上,根本无法穿透,
游击队员抄起台球杆轮过去,杆子折断了,一发12号霰弹轰掉了他半个脑袋,脑浆飞溅到酒吧的卫生检疫证明上。
“特么的混账!还我哥们儿命来!”齐·格瓦勒完全忘记了肩膀的枪伤,怒不可遏地连续扣动扳机清空了弹匣,
m1911自动手枪发射的点45口径弹比9mm手枪弹强了不少,至少在对方的防弹头盔上留下了较深的弹痕。
(再见了……同志们……)
齐·格瓦勒扔掉手枪,抄起酒瓶子无畏地冲了过去,就在他即将命丧霰弹枪下的时候,
马库斯·林奇偷偷摸到了落地窗边,两只铁钳似的大手抱住军靴把对方拽倒,
那名武装分子训练有素,迅速放下霰弹枪,左手去摸匕首,右手去摸手枪,
林奇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用刚刚捡到的一字螺丝刀,熟练地撬开防弹头盔侧面的合页螺钉,卸掉了面罩。
面部没了保护,螺丝刀头直接捅进了眼窝子里,捅瞎了眼珠,然后一阵搅动破坏了脑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