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肮脏,恶臭!人们像是寄生在蛆虫上的细菌,你可知道,像我这样低学历没关系的穷小子,创业干个小诊所有多难!
黑道儿白道儿的保护费都得给足了,还得记着各位爷的生日,哄不高兴就给你穿小鞋!我的同行牙医迪克斯就是因为得罪了某人的情妇,在自己诊所上吊了!
把活着的人往死里逼,又劝想死的人好好活着,弄得大家伙儿半死不活,还跟老子提好人?好人早特么死绝了!”
林奇对这位老疯子的抱怨毫无兴趣,只想问出父亲遇害的线索:
“您怨气很大,我小时候,去您那儿安装牙齿矫正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泰威尔叔叔,您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小马库斯,我的智齿是您给拔掉的。”
“老子不认识!每年都有无数个文盲家庭妇女带着她的小王八羔子去我的诊所看牙
原因很简单,比大医院便宜,殊不知我用的都是二手的残次品,还有黑市敦来的破烂货!哈哈哈哈,一群特么的穷x!”
林奇感觉自己的耐心快到极限了,压着火气说道:“难怪我牙齿一直不好,泰威尔叔叔,您是撒都该教徒对吧,难道不怕因果报应么?”
“傻瓜!老子加入撒都该教会就是图那二十块钱的晚祷补助!至于那些狗屁不通的教义,祭司讲解经书的时候,老子都在底下看杂志呢。
告诉你吧,老子才不信什么撒都该教义的善恶有报,老子相信自己的眼睛,
世界上很多人该死,却活的好好的,很多人不该死,却偏偏死了,哈!什么善恶有报,放他酿的狗臭p!
撒都该祭司总说,正义之神撒度音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可现实呢,
地狱里空空荡荡,恶魔都在人间,伟大的正义之神撒度音趴在神殿里光着腚睡大觉呢,根本不关心凡人的死活!”
“您娶了一位撒该教徒做妻子,却拿她的信仰当儿戏。”
“哈,不懂了吧!别看我媳妇儿又丑又残疾,她老爹奥马尔可是外地来的大户,你以为我是怎样偿还高利贷,凑足新房首付款的!丰厚的嫁妆!大方的老丈人!”
林奇的语气逐渐暴躁起来:“奥马尔先生不尊重任何人,花钱是为了把女儿嫁出去,他从不把您当女婿。”
“这么说吧,我愿意跪下来,舔砥任何一只,把残羹冷炙踢到我面前的靴子。”
林奇已经失去耐心了,对面前之人的同情逐渐变为鄙视:
“最后问一遍,泰威尔叔叔,请您仔细想想与当年矿井事故相关的事,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凭啥!你谁啊!再给老子点根儿烟!”
马库斯·林奇忍无可忍,身体前倾,瞪视着那双癫狂的眼珠,一股能量流沿着脊椎蔓延全身。
几个月前,他拜读了瑞恩博士的《灵能天赋研究》,获益匪浅,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泰威尔感受到一股能量流在脑子里乱窜,刺激着每一束神经,尘封的往事如洪流般冲垮堤坝,思维的风暴几乎要把头盖骨掀开。
他的指甲深深扣入头皮,头疼欲裂,惊慌、恐惧、悲伤、愧疚、绝望……再也承受不住,倒下、呻吟起来:
“帕特里夏·林奇……你来找我了……”
(他把我当成了父亲?)林奇没有说话,集中精神,用更强大的灵能刺激对方大脑中的松果体。
“求你了!别杀我!帕特里夏!是我背叛了组织!是我出卖了工会!叛徒是我!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