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说不定不是坏人呢?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月依不禁又一次产生了不太切合实际的幻想。但她同时也相当的清楚,寄希望于坏人并不算坏到家,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完全未知的命运,这无异是一种相当愚蠢的行为。
不行,不能放弃自救。自残这个办法先往后放一放,但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了,那就只能这样做了。
为了那有可能不得不这样做的自残行为,月依悄悄地在储物间里翻找了起来。还别说,还真让她发现了能够很轻易的伤害到自己的东西,那是一套修理工具,月依从里面找到了一字花改锥还有锯木头的那种锯条,这些东西都足以很轻易的破开女孩娇嫩的皮肤,只要狠下心来,这些东西可以在自己的身体上制造出十分恐怖的伤口。
希望不要得破伤风啊……看着手上崭新的、一点没有锈迹的两样工具,月依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随后,因为被换上的这一套衣服只具备美观性就连一个兜都没有的关系,月依不得不将一字花改锥还有锯条全都抓在了手里,然后她就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储物间的门,先透过一条小缝朝着房间里面望去。
外面,光明一片,也看不到人,似乎是安全的。但月依无法确定离开的人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她也不知道留给自己找寻自救办法的时间到底有多少。
这并不是拖沓的理由!月依在游戏世界里也算是身经百战了,所以机会只会在等待中变得越来越渺茫的道理她是很清楚的。别说什么都不思考就行动是鲁莽,在本身就对前路一切未知的情况下,借准备不足之名行拖沓畏缩之实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在很多时候,果断地出手往往才能够得到最好的解决,越是拖延反而就越是没有没有希望。
所以月依咬了咬牙,干脆一推门,攥着改锥和锯条从储物间里走了出来。
因为打开了灯的关系,月依终于能够看清这个房间的全貌了。首先的第一印象就是大,作为一间卧室,这个房间的占地面试实在是大的离谱了,那个带吊顶的公主床本身就已经大的可以在上面任意的打滚了,却连整个房间面积的百分之十都没有占到,顶多也就是百分之五的样子。也就是说,这个房间哪怕是摆下二十张那样的公主床也不会显得有多拥挤。再其次就是奢华,除了金碧辉煌的装饰之外,这么大面积的地板上竟然还铺着图案衔接浑然一体的地毯,月依甚至找不到地摊上拼接的痕迹,这房间里铺着的地毯该不会是一整块的吧?
看起来似乎很厉害……
不不不,现在是要找联系外界的方式,月依快点行动起来!
月依四下张望着这个大的过了分的房间,很快就发现这里竟然连窗户都没有,也没有通风管什么的,除了那个藏在墙壁里的房门之外,这个房间似乎没有其他的出口。
不是吧,不要这样对我啊。
紧接着,月依看到了头顶上的烟雾报警器和水雾喷头。只要让报警器启动,水就会从天花板上淋下来。但是脚下的地毯显然有着很强的吸水能力,就算有水雾喷下来也不可能在地上形成积水。
但是潮湿的地毯也可以导电……月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锯条,又看了看床边上的台灯,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虽然身体还是很无力,但她还是一点一点的蹭到了床边,蹲下身子拔下插头。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让月依眼前猛地一黑,就像是有低血压的人突然起身一样。月依连忙用手扶住了旁边的床头柜,缓了好几秒眼前的黑障才消退下去。
很好,接下来……
月依咬了咬牙,用手中的锯条轻易的破开了电线靠近灯座的末端的绝缘皮,一直割到被火线与零线两条电线的铜丝全部裸露出来,她才停下来。紧接着,她用一字螺丝刀挑出了两股铜线,用手将它们拧在了一起。
楚扉月曾经和他说过,一根电线里有火线和零线,如果这两根电线直接接触,就可以让电路短路。虽然缺乏常识,但楚扉月说过的话,月依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火线零线直接接触,就是这个样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