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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回宫几日后,封笔搁印的时间结束,各处规矩也恢复如常。
她刚收拾好要去给皇后请安,却听时鸢禀报,“皇后娘娘派人来通传,暂且免了各宫的请安。”
“是何缘由?”
“说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时鸢紧跟着补充,“奴婢听闻未央宫一大早便传了太医。”
“可惜咱们也帮不了忙。”苏棠无力坐下。
皇后的身体年年都在熬,尤其是冬天便会格外艰难。
而且似乎一直是每况愈下,从未有好转之势。
好不容易开春过后好上些许,很快又要开始熬下一个冬日。
傍晚,苏棠刚吃了一口晚膳,便有更坏的消息传来。
“皇后娘娘这回似乎病得格外重,太医院有能耐的太医几乎全在未央宫待了一整日,皇上也自下朝过后就一直守在那儿。”
苏棠本来也没什么胃口,索性放下筷子,自言自语道:“前几日都没听说,怎么突然病得这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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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为何还没醒?”萧景榕守了大半日,折子散乱在一旁,耐心也已耗尽,冷声质问众太医。
太医令顶着压力出来回道:“皇后娘娘的脉象浮数之极,脉在皮肤,头定而尾摇,似有似无,如鱼游水,虚阳浮越……已是衰竭之相。”
萧景榕闻言震怒,“皇后的身子你们日日调理,如今却道是衰竭之相?太医院养你们何用?”
一众太医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太医令只好用袖子抹掉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道:“微臣定然倾力治好娘娘。”
荷露从内室出来,“皇上,皇后娘娘醒了。”
萧景榕快步走进去,坐到皇后床边,“可好些了?”
皇后牵起一抹虚弱的笑,“让皇上忧心了。”
“你何必瞒着朕?”
萧景榕知道皇后平日定然有在刻意隐瞒病情,不然不会一下病得如此厉害。
“臣妾不敢刻意欺瞒皇上。只是皇上忙于朝政,若还要为臣妾忧心,便是臣妾的罪过了。”
皇后眯着眼,喘了两口气,“皇上也不必怪罪太医,他们已经是尽心尽力了。”
萧景榕握住她的手,“朕会再从宫外找大夫来替你医治,你好好歇息,不必多想,万事朕自会安排妥当。”
皇后还想说什么,却因为头疼得厉害,脑子里一片混沌,实在没有精力再开口,只能闭上眼,唇角仍含着那一抹笑。
萧景榕退出内室,吩咐人拟旨张贴皇榜。
荷露见状大着胆子朝萧景榕福身道:“禀皇上,此前有一医女,常替娘娘推拿针灸,医术尚可。
每回她来过之后,娘娘的身子都能松泛不少。
不过那医女家里出了事,娘娘嫌乱,便不再召她入宫。皇上不若也让她试试?”
……
皇后宫中人人愁眉不展,贵妃却笑得肆意。
“终于要快等到她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宫女钰棋在一旁不敢搭话。
“本宫就不信上天能如此厚待她,再让她挺过今年。”
钰棋咬咬牙,看着懵懵懂懂的六皇子,于心不忍,“娘娘,不如先让乳母把六皇子抱下去吧。”
贵妃却丝毫不在意,用手摩挲着六皇子白嫩的脸颊,“要当本宫的儿子,这些算得了什么?”
【前面会补,已经在补了,智障作者尽量在后天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