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是因为离长庆王足够远,往北是因为便于朕盯着他。”
顾峥被戳破也不尴尬,揖身表示默认。
萧景榕摇头,“你当长庆王是傻子吗?真把他惹急了会有诸多麻烦。”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达成阴谋吧。”
“至少现在不能动他们。此前和蚩蛮、齐越一战损耗颇多,国库吃紧,要打还不是时候。”
“更何况长庆王比你想的要谨慎。当年图册一事过后,朕一直在派人盯着他。
不管是历年朝贡还是赋税,他都做得滴水不漏。甚至只要战事一结束就会把兵符都乖乖交上来,根本挑不出错数。”
“他这般谨小慎微,够精的啊。”
“不止如此,表面上他那几个儿子均不成器,实则他们一直以游山玩水的名义走访各处乡县,在百姓中威望极高。
朕曾试图让他们互相猜忌,然……全都油盐不进。”
顾峥挑起一侧眉毛表示吃惊,“他们一家竟然都在故意装孙子?”
萧景榕睨顾峥一眼,让他注意言辞。
“东境能有今日安稳,多是因为长庆王的震慑。若是贸然除去他,又该派谁去镇守东境?
且不说如今这朝中无人能担此大任,就算朕派人去了,谁能保证此人会比长庆王安分?”
顾峥刚准备说自己能去,又想起自己还得盯着昭南那边,“意思是还真就动不了他了是吗?”
“百年老树想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只能先把寿王留在京中,如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顾峥叹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有人担得这个位置,当年又怎么轮得到皇上临危受命?
他们这会子倒开始维护先皇的血脉了?也不知是不是他们自己想谋朝篡位。”
萧景榕拨弄着手上的扳指,眼神幽深,沉默不语。
顾峥见状也不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臣还有一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