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或许会有和殿下真心相付的朋友,殿下不必急于一时,朋友贵精不贵多。”
小寿王没理会苏棠的大道理,反而直视着她的眼睛,“那你会疏远本王吗?”
苏棠怔愣了一瞬,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对未来的彷徨,毕竟……皇权之争谁也说不准。
继而遵从本心答道:“只要殿下不行什么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之事,自然不会。不过将来殿下娶了媳妇,早便把嫔妾抛之脑后了,可轮不到嫔妾疏远您。”
“本王才不会。”小寿王小声嘟囔,接着上前抓起姩姩适才玩的花绳,“来来来,本王教你个新花样。”
苏棠看着把绳子打成死结的小寿王,感叹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这时沉鹭端着茶点进来,附在苏棠耳边道:“奴婢听说那位楚姑娘进宫了。”
“进宫?她以什么理由进宫?”
“听说是给宫中医女传授针灸推拿之术。”
“那她是要留在宫中不成?”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暂且还没传出消息。”
苏棠虽然对这位姓楚的姑娘喜欢不起来,但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有点东西。能在成婚之后拼事业,在这个时代也算不多见了。
而且她能进宫大概率是何长意举荐的。
何长意既然敢让她进宫,证明对她的医术很认可。
据苏棠了解何长意在太医院已经算是佼佼者了,这位楚姑娘应该多少有两把刷子。
毕竟两人现在算是共用一个九族,她要是出了岔子,何长意也得跟着陪葬。
苏棠听到消息时,楚禾刚在嘉寿宫给太后针灸推拿完。
一套下来,太后觉得身子松快不少,“赏。”
楚禾垂首行礼,“多谢太后。”
“你的针灸推拿之术倒是不错,哀家为何从前没见过你?”
楚禾有些犹豫,她是可以抓住机会顺着太后的话进宫做医女。
但她并无此打算。
她这趟进宫一是找点事做,二是长长见识,说不定还有机会瞧见那位叫时鸢的姑娘。
留下当个医女,并不足以达成她的抱负,又失了自由。
楚禾还没拿定主意,太后身边的太监忽然开口,“太后娘娘,这位姑娘是何太医的家眷,今日特意进宫教授医女,并非在宫中当值。他二人新婚燕尔,还未诞育子嗣,您若是把她留下,恐怕……”
“也罢,哀家便不强人所难了。”太后闻言脸色稍沉,摆摆手将楚禾打发走。
楚禾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赶出来,心里窝火。
虽说她本来也没打算留下,但那太监所言明显让太后不快了,她并不喜欢这种被别人掌控的感觉。
不过她和那太监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没理由故意针对她才是,总不能是怕她分了太后的恩泽。
楚禾满腹疑惑地走在道上,忽然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拦住。
“姑娘可是楚禾,楚姑娘?”
“姑娘是?”
“我是谁不重要。楚姑娘可想留在这宫中一展宏图?”
“我留在宫中也不过做个寻常医女,何来一展宏图之说?”
楚禾蹙眉,心道这宫中之人怎么都莫名其妙的?
“姑娘于宫外行医处处受限,在这宫中却有大把机会一鸣惊人,届时无人在意你是女子,只会心甘情愿奉你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