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旬休日,小寿王百无聊赖地用竹叶拨弄笼子里的蛐蛐儿。
“殿下既无聊,可要去找……大公主?”杏子本来想说“宁昭容”,想想自家主子爱面子的性格,改了口。
“不去。”小寿王撑着脑袋,越想越烦。
难不成除了老女人宫里他就没别的去处了?
……以前他还能去喂喂小黑,现在连小黑都被老女人宫里的鬼火拐跑了。
烦!烦!烦!
自己不去找她,她就真不理人……
小寿王不知道苏棠是有一堆经书要抄,而且也没想好怎么处理他这事儿才没差人来找他,自顾自气恼半天又开始惆怅。
算算已经有三个旬休日了……小气鬼!
小寿王用力在旁边抠出“小气鬼”三个字,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喊道:“杏子,给本王拿纸笔来。”
于是苏棠收到一封信,打开来里面是占满整张纸的三个大字。
“敢问娘娘,殿下可是写了什么不好的话?还请娘娘别放在心上。”传信人杏子有些忐忑。
“没什么,只是说他错了,跟本嫔道歉呢。”苏棠把信收起来。
按熊孩子的性格,这也算主动服软了,不容易。
那她又怎么忍心真不管呢?早晚都得迈出这一步不是?
下定决心以后,苏棠终于大发慈悲绣好拖了几个月的荷包,差人送去给萧景榕。
样式是换了个动作的流氓兔。
不是她非得搞特殊,正经像样的图案她实在绣不出来。
李培顺看着自己手里绣工拙劣的荷包终于知道了自家主子床头挂的荷包是出自谁之手。
……这宁昭容的绣工是一点儿没进步啊。
“皇上,宁昭容差人给您送了荷包来。”
萧景榕伸手接过,翻来覆去也没瞧出个花样,最后用拇指将兔子的脸按扁,递给李培顺,“挂上吧。”
“奴才斗胆问皇上,可仍是挂在床头?”
“嗯。”
龙床一般宫人不能碰,李培顺亲自过去挂上,心道得亏宁昭容没绣多少,要是多起来这床头还不挂满咯。
他以前还瞧不上宁昭容,结果人家才是闷声干大事的人。
李培顺还发觉一件事,宁昭容但凡送了东西来,皇上就会往她宫里去一趟,咱也不明白咋那有用。
“给你几个月功夫,就做那样的东西敷衍朕?”
苏棠撇嘴,她还得抄经书好不好,能抽空绣出来已经是给面子了。
但她不能当着萧景榕抱怨,免得他还以为自己不满他老娘呢,虽然确实挺不满。
“皇上以前都不嫌的……”苏棠委屈脸,企图蒙混过关。
“还有一只,做精细些。”萧景榕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