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寿王最近筹划了一揽子报复计策。
告状?他才不屑于告状。
他要靠自己让那个老女人后悔!
可惜临到计划实行之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更无从找她。
……思来想去,这事只能问小古董,他认识这老女人。
“寿王殿下?”正在给大皇子授课的太傅一见这径直闯入的活祖宗,眉毛直打颤。
小寿王直接无视太傅,走到萧韶安面前:“小古董,本王有事问你。”
“小皇叔若是有事,请等休堂时再来。”萧韶安起身朝寿王行礼,而后端直坐下,“先生请继续。”
“本王很快问完。”小寿王把萧韶安手中的书一把按下。
“休堂之前我不会回答小皇叔的问题,否则便是对先生不敬。”萧韶安奶声奶气又一本正经地说教。
“你!”
小寿王气急,但又怕真把小古董惹生气,这家伙两天不跟他说话,毕竟这事早有前车之鉴。
“行,本王等你休堂。”小寿王一屁股坐在萧韶安旁边的凳子上,对太傅吼道:“看什么,赶紧讲你的。”
太傅憋着一口气,默念三遍阿弥陀佛压住怒意,才捋着胡子继续讲学。
“子曰:爱之,能勿劳乎?忠焉,能勿诲乎?大皇子可解其意?”
萧韶安略作思考后答道:“就如先生用戒尺训责弟子,母后时常规劝弟子勤勉,实则都是忠之,爱之的表现。”
太傅满意点头:“善。爱者,必以勤劳相劝勉,忠者,必以善言相教诲。”
原本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小寿王听见两人所言,忽然来了精神。
“打你就是疼你?什么狗屁东西。”
“住口!圣人之论岂可污言辱之。”太傅将书拍在掌心,“天下父母不责打子女者有几?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只要德行无亏,好学不倦,自然不会无故受罚。”
小寿王挑眉:“那照你所说强盗流寇打的人最多,岂非是天下最博爱之人?”
“强词夺理!”
太傅气得捶胸顿足,缓过气来刚要继续解释,萧韶安却接过话茬。
“小皇叔,此举旨不在责打而在规劝,责之而后劝之方为爱,并非和暴行混为一谈。”
“胡说八道。”小寿王努努嘴没再争论,复又趴在桌上抠桌皮,心里却不断想着小古董说的话。
责之而后劝之方为爱。
责之……劝之……
那不是那个老女人吗?
不信!他才不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寿王把指甲都给磨平了才终于等到休堂,他如梦初醒地赶忙凑上前问萧韶安:“上次休旬来接你那个宫女是谁?”
“小皇叔问这做甚?”萧韶安不解地看向他。
“本王不是拿石头打她了吗?本王愧疚,想补偿。”
萧韶安满脸不信。
“圣人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寿王拿出自己为数不多记得的圣人理论企图说服对方。
萧韶安到底还是孩子,也没想那么多,姑且信了他的话。
“那并非宫女,而是我父皇的妃嫔苏才人。”
妃嫔?是了是了,她穿的衣服是跟一般宫女不一样。
“知道了,你慢慢学吧小古董。”
小寿王拍拍屁股离开崇文阁,一路打听苏才人的住所。
等到宫人们用膳时分,看着他的人变少之后,小寿王偷偷牵着一个大家伙出现在鹤羽轩后门,一冲而入。
“大黄,咬她!”
“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