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杯碎裂的声音。
那破碎声在安静的室内很是惊心,士官震惊地喊着少帅,宋启川居然生生把玻璃杯给捏碎了,猩红鲜血从他指尖冒出,何钧儒觉得自己就是那杯子……
瞬间的疼痛让他恢复理智,宋启川才想起来找她来是干嘛的。
他又恢复了原本冷酷刚强的一面,他将手中的玻璃渣松掉,捏紧拳头道:“张胜现在得了性病,你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
清瑶哼笑一声。
女人笑得时候纯净的像欧洲壁画中的天使,说得话却是撒旦才会有的恶趣味:
“你怀疑是我让他得的性病?我还是个处,我跟张胜都没上过床。”
“你!”
在场的男人都惊呆了,这女人说话直白的时候让人那点心思都无处遁形。
“……”
何钧儒和清瑶走到医院楼下的时候就与她分手了,清瑶没想到这个支线攻略对象这么不经打。
“清瑶,你是个好女人,我,是我无能,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何钧儒的一张脸憋得红透了,他应该也觉得自己很丢人,他又补充道:“对不起,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儿对何钧儒来说实在是太剥离实际,他哪想到自己村子里介绍的女人这么惊世骇俗,他居然还被军阀少帅给记恨了,他打心眼里希望自己从来没见过何清瑶这个女人,虽然她很漂亮也很好他确实很喜欢……
但他还不想被少帅弄死,转念一想自己单身其实挺好的,至少还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着。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走吧。”
清瑶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决定放过何钧儒这个老实人。
何钧儒简直是如蒙大赦,他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和公文包,就往医院门口跑去,没跑几步,好像是又想起什么,立刻奋力折返回来。
“?”怎么,突然要为爱情勇敢献身了?
清瑶不解地看他。
何钧儒从公文包里面翻出了一副装裱好的袖珍墨宝,是前几日他送清瑶红豆相思子耳钉的时候,清瑶回赠的信物。
“……”这是要跟她断干净一些。
清瑶有些无奈地接过,没想到何钧儒这么怕事,宋启川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毕竟他师出无名。
“那那副耳钉……”他盯着何清瑶的耳朵,意思是让她把它取下来还给他。
清瑶当即就动手去取那耳钉,何钧儒却突然看到了她身后不远处,正朝他们走过来的人。
他急忙颤声道:“不用了不用了,这耳钉不值什么钱你别摘了,我走了……”
“……唉你,嘶。”
狐狸不太会捣鼓这人间的饰品,还是没有镜子的情况下,她耳朵红透了也没能摘掉,只好看着何钧儒的背影消失在津城大街的人山人海中。
他就像是一个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