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这是今日的报纸。”
男人仔细翻看了一会,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少帅,您找什么呢?我来帮你找找?”新来的打杂小兵是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他戴着一副眼镜,平时做的就是一些档案管理工作,他笑呵呵道:“大帅这第一页就是您,还有什么消息比您的消息还重要?”
宋启川自顾自翻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将前面几期的翻看了一会,确实没有。
他抬头真问这小孩:“最近怎么没有那个叫清瑶的写的酸诗?”
“啊?清瑶?您说这个散文叙事专栏呀,清瑶先生写的确实水平不错,最近没他可能是因为有事没发表吧,没给报社寄来新文章,就自然没有他喽。”
“嗯。”宋启川将《津城报纸》还给他,“这几日不要再给我送报纸来了。”
免得他总是莫名其妙想那个女人,想看她又写了些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前些日子他旧伤复发了一直没见她,她在报纸上写的全是什么狗啊猪啊的东西,总觉得像是在骂他。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没休息好,思维出现了混乱,不然脑子里怎么全都是何清瑶故意撩他的场景,她用的不过是一些拿捏男人的手段罢了,他活了四十多年,这要是还能迷惑住他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宋启川不认为自己一世英名会毁在这个比他小了快二十岁的小女孩儿手上,结果连做梦都能梦见她,昨天更离谱,醒来身下是难以言说的泥泞。
“操。”宋启川恼怒地拧开珍藏的小瓶威士忌给自己灌了一口,然后又狠狠抽了一口雪茄。
要说是因为想女人了,他的做梦对象还只有何清瑶一个女人,而且他并不缺女人投怀送抱。
前些日子去临省跟老友喝酒的时候,对方还送来几个歌舞厅的影星,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都给人还了回去,他反倒还会下意识地对比,这些艳女涂的抹的一点也不好看,穿得也不如何清瑶那个妖精迷人。
“……”
宋启川把这一切都归因于自己最近实在是太闲了。于是好几日,他手底下的官兵们都跟着没睡好觉,因为总不能让少帅比他们还要兢兢业业,克己奉公。
*
“少帅,你快来津城医院看看张胜吧!”陈苹的哭声在电话里格外地凄惨,宋启川还以为这个收养的儿子是得了什么绝症或者是被什么人打了。
结果他到了医院,发现张胜是长了“杨梅大疮”,另外还叠加了一种常见的性病——“鱼口”。这在当时无疑是判了死刑,问就是无药可救,只能活生生等死。
张胜生不如死疼痛难忍地躺在床上,和前些日子康健的他判若两人,听医生说他腹股沟有一块巨大的红肿,许是现在正在发作,张胜的喊声痛彻骨髓,已经无法正常行动。
宋启川的怒火冲天,他上前一把掀开张胜身上的被子,就见到张胜浑身长满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梅毒疮,而腹股沟那红肿处已经溃烂流脓,还形成了一个深深的肉孔。
张胜想扭动身体捂住这副丑态,结果行动之间,那肉孔开合,像是鱼嘴,果真是“鱼口”病。看的人都头皮发麻,更别说真得上这病的人了。
宋启川额角青筋直跳,他又将被子给张胜盖好。
“到底怎么弄得?”
宋启川不想误会张胜,他宁愿这个孩子是不小心感染的,但他要他给自己一个明确说法,这样他才不会愧对于托孤于他的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