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李婶冷笑一声,一脸不屑。
“他自己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我严重怀疑你们两个家伙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你不提他,我还没那么生气,你一提他,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是不知道二婶当初隔三差五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对吧?”
“那不是二婶看你脾气暴……不太好,所以来开导你吗?”
“开导?我信了你的鬼邪!”李婶猛然上前,一把揪住老李头的耳朵,“二婶当初就是来找我吐苦水,二叔多大一个人了,当初也三四十岁了吧?可他竟然在外面有女人!说,当初你是不是和二叔一样,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
“我的天呐!”老李头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求饶,“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啊!我对你那是一片赤诚,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啊!二叔什么为人,我是真不知道!当初我没回家,也确实在二叔家!你怎么就不信呢?”
“当然不信,因为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李婶冷笑一声,松开手,“滚吧,我不想看到你这混蛋!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唉!”
老李头也没办法,揉捏着被掐红的耳朵,宛如一只战败的狗,灰溜溜的离开。
生活嘛,总得有一个人承担一切。
如果两个人都要强,迟早因要强的性格闹出人命。
与其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还不如平时多忍耐一点。
男人这一辈子,要么在外面受气,要么在家里受气。
好像自从结了婚,男人身上的重担越来越重,受的气也越来越莫名其妙。
或许只有男人才懂男人的辛苦。
当一个男人独自抽烟、喝酒时,那可能是他在默默发泄一切。
作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发泄时并不需要第二者知道。
如果可以,甚至不愿意被这个世界知道。
那些歇斯底里发泄的混蛋,只不过是在找存在感罢了。
男人真正的发泄,永远都在悄无声息中度过。
一支烟、一瓶酒,不夹杂半点叹息。
或许眼泪会流出来,但绝不会哭出来。
心痛的感觉没有人懂,但也不需要任何人懂。
发泄完毕,仍旧是那个肩膀扛起一切的男人。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假,但假不代表敷衍。
如果男人真正的感觉到快乐,他可能会变得非常幼稚。
要么踢一踢路边的矿泉水瓶子,要么看一看远处的风景。
脸上的笑容也会变得非常自然。
男人的快乐不是买买买,也不是逛街、挥霍。
而是默默地待在一个僻静的地方。
感受大自然。
就算被雨淋,也不会在意。
看一看泛起波澜的水面,看一看波光粼粼,看一看翱翔天际的飞鸟,或许路边一个飞驰而过的少年,也能让男人会心一笑。
曾几何时,没有负担的男人也想仗剑走天涯。
背起行囊,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奈何背上了世俗与责任。
老李头灰溜溜地离开,来到公园内开始细心照料茁壮生长的绿芽。
待在堡垒内虽然安全,生活也非常舒适、安逸,但一下子就没有任何劳动可做。
以前还可以种种菜,看一看飞鸟,钓一钓鱼,又或者其他。
但现在,堡垒内的生活非常枯燥乏味。
叶云提供了一切,就连蔬菜都不用种植。
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属实有些千篇一律。
让人对生活提不起半点兴趣。
好在还能维护一下花园。
看这些绿色的植物在天寒地冻的环境内生长,也期待它们茁长成长的那一天。
这和那些整天待在家里的幸存者们,老李头相比之下,还是非常幸福的。
毕竟他能活动的范围很大。
就算在堡垒内,他也能穿夏季的大背心。
堡垒内的温度一般都在二十七八度。